她疑惑地扭头看向丈夫。
发现丈夫比她还没出息,整张脸埋进碗里吭哧吭哧大吃根本顾不上惊讶。
刘婶笑了笑。
没在意。
心里觉着或许鸡精给的肉就该比普通鸡肉好吃。
三人蹲在土灶旁喝汤吃肉吃得满头大汗。
那美味的模样引得附近邻居忍不住凑过来“闲聊”。
话里话外都在打听哪来的肉。
村子就这么点大,哪怕关着门都挡不住肉香。
刘叔留了个心眼。
跟所有来问的人都说运气好打到了猎物,用这借口把人打发走。
有人想拿东西来换点肉。
他也表示就一点点没剩的了。
最后甚至连村长都闻着味过来打望,生怕是自家鸡被偷来烧了吃。
虽然数来数去都没丢。
直到看见刘叔碗里壮硕的鸡骨头,村长才死心离开。
没办法。
他家养的鸡个头没这么大,这年头人都没得吃,更没东西喂鸡,他家的鸡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找点草籽石子填肚子,能长多大自然有数。
刘番茄没想到仅仅拿出了一只鸡就引起这么大反应。
心里下意识感到有点不安。
总觉得“打猎”的借口不够稳妥。
但一时间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只好暂时压下心头顾虑,不理会这些琐事,专心吃饭,任何事的前提都得先填饱肚子。
一顿高嘌呤的鸡肉汤下肚。
总算感觉到自己这具身体活过来了。
哪怕先前的太阳水让肚子疼得没那么厉害,终究不是正儿八经的食物,肚子空荡荡的滋味难以形容。
现在踏实了。
暖意伴随着血液从胃部向四肢百骸扩散。
手脚渐渐生出了些许力气。
握拳能握紧了。
抓东西也能抓稳了。
站着不腿软,坐着不晃悠,躺着不想死了。
刘番茄舒坦地直叹气,耳边忽然传来刘叔的声音“你这不吃了吧?”
“啊?”他疑惑地望着刘叔。
碗里只剩一堆骨头,连汤都没了啊?
结果就见刘叔将他骨头统统倒走,装在自己碗里嘎吱嘎吱地嚼着。
直到把所有骨头全都嚼碎咽下,这才抹了把嘴,把碗递给了刘婶,舒适地打了个饱嗝:“这鸡真好吃,连骨头都透着稻香,肯定是吃粮食长大的贵鸡。”
等到晚饭吃完。
天色也完全黑下来。
这年头没什么娱乐,入夜后为了节省灯火大家都是早早上床睡觉。
刘叔刘婶夫妻俩回到隔壁他们自己的房间里睡觉去了。
剩下刘番茄一个人躺在草堆里翻来覆去,总觉得这草堆又硬又硌,扎得他浑身都痛。
人在饥饿的时候只有一个问题。
吃饱事儿就多。
他勉强找了个稍微柔软点的坑位缩着,默念咒语进入了“传奇”。
经过今天的试探。
他总算将鸡肉的来路瞎编过去。
相信对刘叔和刘婶而言,再拿出更多的鸡肉来也不会引起太大的怀疑。
基础的食物困境算是解决了一些。
可是外界的反应让他有点不安。
在这种吃草根啃树皮的饥荒乱世,一只上好的鸡肉意味着什么?
何况这才只是品质1的鸡肉就引来这么多馋鬼,后边更高品质的呢?
那些不用煮就已经香味扑鼻的高品质鸡肉又将引发什么样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