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是江城的二流家族,光是流动现金就高达三十亿,名下一所天海集团更是在运输行业享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由于刘家的运输产业大多和机关有不少合作,导致他们一家在机关的关系非同小可。
就好比四年前刘家大少爷的那场车祸,本该在绝对证据下承担主要责任,甚至是被彻查的刘家大少却在刘家的关系运作下,活生生从加害者,成为了一名受害者。
而今过去四年时间,被家族送出国外留学镀金四年回来的刘家大少刘阳,则是顺利进入家族企业的管理部门,成为财政部的一把手。
现在是下午四点钟,刘阳换上金色西装,踩着皮鞋走到集团大楼楼下。
大门口早已等候多时的秘书走上前来:“少爷,天堂会所的位置已经给您留好了,晚上需要给您安排几位?”
刘阳停在原地,脸上扬起无趣的表情:“都是一群被人玩烂的胭脂俗粉,没意思,唉,还是国外好啊,那些妞漂亮又热情。”
“难道我们江城这么大,还找不出一个有点姿色的?”
这番令人感到厌恶的话说出来,女秘书不仅不觉得恶心,反而还“扑哧”一声笑出来。
“少爷,看您这话说的,难道我还不够有姿色吗?”女秘书勾人地朝着刘阳抛了抛眼神。
刘阳不屑道:“你?”
“还不如那些庸脂俗粉呢!”
女秘书觉得不服:“那少爷您觉得哪种类型才算得上有姿色
?”
“哪种啊?”
刘阳抱胸,单手抬起撑着下巴:“四年前,倒是有那么一个女人称得上极品,只可惜啊。”
想起那个被家里使关系搞得名声败坏的校花,刘阳感到惋惜。
“可惜什么?”女秘书好奇地问道。
刘阳叹了口气:“可惜,变成了一个瞎子和瘸子,现在啊,估计早就变成黄脸婆了,唉。”
“走吧!”
想着,刘阳觉得还是先去找几个发泄发泄,大半个月没干过那事,都憋得不行呢!
但——
就在他刚准备走出大门时,迎面集团外,一名穿着工服,脸色憔悴的中年男人冲破一群保安的阻拦,跑到刘阳面前。
“您就是财政部的刘总监吧!”
“我求求您了,别扣我工资好吗?”
“我求您了,我辛辛苦苦为天海干了十年,昨天我儿子被人在学校打了,我老婆又重病住院,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耽误了半天时间。”
“没有功劳,我也有苦劳,您不能因为我这半天的时间,就扣了我两个月的工资,而且我根本没耽误事情,我去学校之前,也给经理打过电话请假的,他同意了啊,他同意了。”
“……”
一群保安急忙冲上来。
领头的安保队长一见是刘阳,顿时表情慌张,鞠躬道歉道:“对不起,刘少,我们马上就把他赶走。”
说罢,安保队长转身冲着中年男人吼道:“有什么事情你找劳动组去,别特么来打扰我们刘少,
想死吗?你个贱种!”
“找劳动组?”
中年男人情绪瞬间崩溃了,他脸色涨红:“找什么找,整个江城谁不知道你们天海集团和机关有关系。”
“我找劳动组有用吗?”
“你们说有用吗?”
“做人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啊!”
“不能这么讲道理啊……”
男人越说,声音越大,情绪激动时,就连集团外路过的人群也不时地偷来异样的目光。
刘阳眯起眼睛:“这个人是昨天那个去劳动组闹事的司机吗?”
安保队长点点头:“是的刘少。”
女秘书出言命令:“还不快点把他赶走,在这闹事影响了集团形象,小心让你们全都滚蛋。”
“是,是,我们马上把他赶走。”
一听这话,安保队长更慌了,天海集团的铁饭碗他可不想丢。
他立即上手抓住中年男人的肩膀:“快滚,别在这嚷嚷。”
说着,其他保安也急忙上手,把中年男人往外拉。
眼看着就要被拖走,中年男人歇斯底里地大吼道:“刘总,我求您了,我老婆需要钱买药治病。”
“我儿子还要上学。”
“两个月的工资啊,那可是整整六千块,六千块,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
“……”
听着他重复这句话,刘阳冷笑一声:“请你搞清楚,我哪里不讲道理。”
“这是集团的规定,扣你两个月工资是正常流程,你不服从就滚啊,有的是人想代替你的位置给我们天海集团开
运输车。”
中年男人听到这话,掏出怀里的小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