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回过神来的时候李氏已经向后倒去,看到她即将落地的刹那间仿佛呼吸都静止了一般,看到小喜子接住了她才彻底松了口气。
萧珩自然不会罚他,赏赐都赏赐不及呢!李氏可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怎么舍得她摔上一跤?更别提她腹中还怀着两人的孩子。
萧珩神色慌乱的拉住李氏的手,一个劲的道歉。
小喜子从不曾听说过九五之尊也会道歉,却也不敢多看多听,很自觉地退出去为两人营造一个独处的机会。
萧珩将手轻轻的抚在李氏小腹上说到:“朕,朕一时心急了,险些误伤了姐姐,姐姐可愿意原来朕这一次?”
李氏就算有再多的不满也不能这个时候提,她轻轻的靠在萧珩身上,将大半的重量都压了上去,上轻轻的贴在萧珩的胸膛上,仿佛两朵丰盈饱满的棉花骨朵散发着温热和芬芳,等着他去采撷。
这样的温香软玉在怀,谁还顾得上什么繁杂的朝政,萧珩自诩比不上那柳下惠坐怀不乱,如此可人儿投怀送抱,他若还是无所作为岂不是妄为男子?
他一把将李氏大横抱起,几步就跨到了软塌边上,刚一将人放下去就将那额头贴在李氏额头轻声说到:“麟儿,什么时候才能让为父见到你?也不知道你这个只会折腾娘亲的坏小子是个什么模样!”
“陛下!”李氏被他这番调戏的话语羞红了双颊,萧珩却已是被那三昧真火焚身欲烬。
床边的帷幔不知何时落了下来,透过青纱帐子传来一阵阵的嘤咛软语,在汹涌的浪潮之中,那无情的海流将两人无情地卷入更深的漩涡之中,仿佛要将他们的身影彻底吞噬,那水,清澈而深邃。
小喜子面不改色的听着屋内的动静,倒不是他有听人墙角的习惯,只是皇帝在里面他作为贴身公公就得时刻跟着。
这还是没让他入内伺候,要是正儿八经的妃嫔他还得进去服侍,不过他已经是个没什么欲望的阉人了,这种事情早就触动不了他半分。
小喜子常觉得自己这样就挺好的,或许是因为他从小就没了根,所以比那些半路断根的更好接受一些吧。
他跟在皇帝身边看过太多女人得宠到失宠,也看到皇帝为了一个女人魂牵梦萦,这种被他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并不好,至少他不喜欢。
做到他这样的人,最是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与其因为那些情情爱爱的将把柄送到别人手上,倒不如一刀下去一了百了。
这种念头一出现就仿佛扎根在他脑子里了一眼,小喜子不由得自嘲一笑,他倒是也没什么可选择的。
若是重来一世,他倒是不那么愿意入这皇宫了,做个安分守己的农夫也好过这般随时朝不保夕。
屋内的声浪一声响过一声,知道那天边渐黄才停了下来,萧珩如获新生般神清气爽,榻子上的人却仍旧熟睡着。
“小声点!”萧珩推开门制止了小喜子的动作,“姐姐累了睡得正香,谁都不许去打扰,听到没有!”
“是,奴才明白了。”小喜子点了点头,刚准备跟着萧珩走,却见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留下。
萧珩指了指屋内的人说到:“姐姐若是醒了,就赶紧来通知朕。”
“是!”
萧珩又朝屋内看了一眼,露出一抹满足的微笑轻轻关上房门,转身朝书房走去。
不过方才一番体力劳动过后,他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看着面前摆满了一桌子的奏折只感觉到一阵困意来袭。
知道晚膳时分这桌子上的东西也没动上几下。
萧珩眼下哪儿还有做这些事情的心思,他早已经迫不及待的想重新回到温柔乡去了。
“小喜子!”萧珩懒洋洋的吩咐到:“你看看这些奏折,要是有与往常一样的闲言碎语,就随便写个阅,然后盖上章就是了,要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就等着朕明日再看!”
“这……”小喜子一瞬间面的惶恐的跪了下去,萧珩见状赶紧摆了摆手。
“你怕什么!往日里你在朕身边磨墨,看也该看会了,有什么可怕?”萧珩一想到青纱帐下那一抹白皙柔软就觉得心里有一团火想将自己吞噬,当下更加急切,“朕的旨意你也不听了?”
“你敢抗旨不尊?”
“奴才,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小喜子急的用力的将脑袋撞到地上,发出砰砰的声音。
“行了!起来!”萧珩愈发不耐烦了,他第一次觉得小喜子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不知道为自己分忧。
萧珩又随意的吩咐了两句,就把小喜子扔下独自面对着满屋子的奏折一阵阵的后背发寒。
李培东交过他如何伺候皇上,如何伺候妃子,却从来没教过他如何处理奏折。
看着那明晃晃的龙椅,小喜子却没那个胆量去坐,他颤颤巍巍的抬起朱批玉玺,一个阅字落在纸上赫然有萧珩三四分的形似。
阖上这一份奏章,小喜子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