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恪重重的点了点头。
“妈妈,我知道了。”
沈玥这才松下一口气来,拉着他的手,蹲下来平视着他,脸上挂上了一抹笑容:“等会给你爸爸打电话,你知道该怎么说。”
秦恪如糯米团子一般的小脸,微微一愣,戳着手指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沈玥微微一笑,摸着他的头。
“恪儿,只要能够让你爸爸天天回家,妈妈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
秦恪点点头:“谢谢妈妈。”
回了病房之后,他拿起电话拨通了秦砚知的手机。
他有一个儿童手表,他的电话,秦砚知一般会接。
果不其然,在片刻的等待之后,秦砚知接通了电话:“恪儿,怎么了?”
秦恪听到电话那头略带威严的声音,怯生生的看了一眼沈玥,在他的威胁之下,剧烈的咳嗽起来,带着哭腔说。
“爸爸,我病了,医生还让我照ct,我是不是病的很严重,快要死掉了?”
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破碎之感,让人听着就担忧不已。
“恪儿,别怕,没事儿的。”秦砚知不太会安慰人,笨拙的宽慰了几句。
秦恪抽噎着鼻子,一抽一抽的:“那爸爸你能来看我吗?我好怕。”
沈玥瞅准时机,声音故作惊讶的说道:“你是不是又在给你爸爸打电话了?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你爸爸工作忙,别总是打扰他。”
秦恪哭得更大声了。
“可是我好难受,我怕以后再也见不到爸爸了。”
沈玥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温声细语的说道:“妈妈不是告诉过你了吗?病情没有大碍的,不要怕,你是一个男子汉。”
“爸爸,我想你了。”
秦恪哭的不停:“你就来看看我好不好?”
秦砚知的心底深处,也有些无奈,当初沈玥要领养这个孩子,他原本是不在意的。
可孩子何其无辜,尤其是从小被抛弃的孩子,他多么希望有个正常的爸爸妈妈。
可秦砚知给不了他正常的家庭关系,因为他们的结合是在所有人的逼迫之下,迟早会分崩离析。
但不得不说,秦恪的出现,延缓了他和沈玥说清楚的进展,他悠悠的叹了一口气,把思绪压下去,先把眼前的事情顾好再说。
“那爸爸一会就来看你好不好?”
“真的吗?太好了!”秦恪激动之余,重重的咳嗽了几声。
就连一旁的沈玥,也开心不已。
他冲着秦恪使了一个颜色,秦恪明伶俐,很快就知道要说什么:“那爸爸你几点来啊?”
如果没有具体的时间,他很有可能就不来了,秦砚知思索了一会儿:“我马上就出发,到医院差不多二十分钟。”
“好,那我等你哦,爸爸。”秦恪说完挂断了电话。
他看了一眼喜不自胜的沈玥,怯生生的望着她:“妈妈,我做的还好吧?”
“很好!”沈玥赞赏的点了点头:“真是个乖孩子,妈妈果然没有选错你!”
秦恪忐忑不安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只要他对沈玥还有用,就能够留下来,他可不想再回到孤儿院了。
他现在只希望爸爸妈妈能够好好的,这就足够了!
沈棠拿到了ct报告,找到了时医生:“ ct报告已经出来了,您看看到底怎么样?我还有没有恢复记忆的可能性?”
时医生推了推眼镜框,仔细的看了一眼后说道:“你头部的伤口,恢复的很好!”
“不过,关于记忆的恢复,这确实是一个复杂而个体化的过程。”时医生的声音温和而专业,他抬头看向沈棠:“记忆的恢复并非一蹴而就,它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包括损伤的严重程度、个体的生理状态、心理状态,以及是否采取了恰当的治疗和康复措施。”
沈棠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很快被她的坚韧所替代:“那……有没有医疗干预的办法使我尽快恢复记忆?”
时医生叹了一口气,专业而认真的说道。
“你的脑部已经没有阴影,应该没有什么受伤区域损伤到脑部记忆区,所以我猜测有可能是心理原因。你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大脑为了保护你,形成了防御机制,所以你才会忘记这些事儿,照理来说这种情况医疗的手段没有太大的用处。”
“那我是不是永远都想不起来了?”沈棠痛苦的问道。
一个人若是不知道自己的来处,就不知道自己的归处。
当初,她也以为失去这些痛苦的记忆,她会感到快乐,可这近一年的时间,她总是做噩梦,想起自己的从前,那些凌乱的片段始终拼不成一个完整的故事,却让他对其中的事情更加好奇。
她尝试过问宋如渠,宋如渠却一脸严肃的告诉她。他们认识才不久,他对她的过往只是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