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奇特的亲切感来得莫名其妙,让江逸萱有些摸不着头脑,
然而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神秘大人物绝不会帮助沈骁将来对付自己母女!
提到“陈天龙”三个字,沈骁将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了,上前迈了一步道:
“长官,您初来江州,可能有所不知,那陈天龙不过就是江家的一个小女婿,之前还入过狱,是不可能得到我们会展的入场请柬,她们必然是在撒谎!”
“哦?真的吗?”
陈天龙冷笑了一声,眉头微微扬起:
“沈将军,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儿子的名字应该是叫沈兰清吧?”
“这……犬子的名讳确实为沈兰清。”
沈骁将身形微晃,他不知道这神秘长官为何会在此时提起他的儿子,然而一股不祥的预感却不自觉地从他内心深处升起。
陈天龙颔首,冷声道: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沈兰清跟江家好像是有什么过节,你作为他的父亲,该不会是想用自己手上的能量,公报私仇吧?”
这话音一出,指挥中心里的空气骤然下降了数度,
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瞬间从陈天龙身上释放而出,压得身前的沈骁将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长官,我,我”
沈骁将嘴唇微动了数次,可在这
股可怕压力的压迫下却始终没能够将一句完整的话语从嘴巴里面吐出来!
军神之威!
然而古怪的是,这威压仿佛像是长了眼睛似的,
除却那沈骁将感到压力山大,旁边的江逸萱和江莉却只是感到空气微冷,除此之外,再没有哦什么不适的感觉。
过了半响之后,陈天龙才缓缓收敛了身上的威压,冷声道:
“给我一个解释吧,沈骁将。你的解释最好能够让我满意,要不然,这商贸中心的事情,你也就不用参与了。”
“是,长官。”
沈骁将深吸了一口气,大脑飞速运转之下,颤声道:“犬子沈兰清的确是跟江家有些过节,具体的事情是在几日之前,江家那暴徒陈天龙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断了犬子的左手。”
“这暴行乃是陈天龙所为,虽然陈天龙是江家的女婿,可可属下公私分明,定然不会因为这一层裙带关系便对江家人做什么。”
“把她们带过来,确实是因为她们身上没有携带入场请柬!”
“暴徒?暴行?沈骁将,我听闻的故事怎么跟你的版本不太一样呢?”
陈天龙呵呵一笑,冷声道:
“我听说你儿子早先就因为数次勾搭有夫之妇,若不是有着你的这一层裙带关系,早就被人彻底打废了
。”
他缓缓收敛了声音之中的冰冷之色,扭头看向江逸萱,语气骤然变得舒缓了许多:“江小姐,我说的可有错误之处?”
“没有,那一次是沈兰清先对我动手动脚的,我,我……”
江逸萱俏脸微红,却还是强忍着内心中的羞涩说出了这些话语。
“沈骁将,你听听清楚了吗?”
陈天龙扭头看向了旁边的沈骁将,话音再次变得寒冷了起来:
“你儿子作恶在先,你却为他撑腰,还带着两名手无寸铁的妇女跑到我这指挥中心来,跟我说这是偷闯入指挥中心的罪犯?”
“长官,我,我错了!”
沈骁将被陈天龙这森然的声音吓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一片!
“噗通”
他没有丝毫犹豫,就这么双膝弯曲,跪倒在了陈天龙面前求饶道:
“我,我儿子的事情是我一时心软,所,所以纵容了他!今天我也是一时糊涂了,求,求您绕过我这一次吧!”
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这戴着面具的神秘大人物居然知道的这么详细!
非但对他儿子之前做过的种种行径都知根知底,甚至连江家这么一个二流家族的诸多事情都好似了如指掌!
此刻的沈骁将已经丝毫不奢求能够继续保住商贸会展的职务了,能够保住那么点一官
半职,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陈天龙没有再理会跪倒在地上,不断求饶的沈骁将,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守在指挥中心外的军队,下令道:
“把他带出去吧,革除他身上的一切职务,今后是否再在军中留任,等南殇王回来再让他决定吧!”
“是!”
“长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保证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长官,长官……”
守在指挥中心外的两名士兵一左一右地来到沈骁将身前,顾不上后者的哭喊求饶,硬生生地将他从指挥中心里拖拽而出!
江莉和江逸萱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一股复杂的滋味同时从二人的内心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