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在被转入南部战区前,便是在北部战区任职。正因如此,他才能一眼就将陈天龙认出来。此时此刻,李靖的大脑一片空白,为什么狱主会出现在自己家里面?
李天鹏瞧见李靖进屋,神色狂喜:“爸,救我!您,您快下命令,让他们开枪啊!”
李靖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对着那些围在家门口的士兵命令道:“诸位,很不好意思,这是我李家的家事,散了吧。”
“李提督……”
李靖眉头紧皱,低吼道:“走。”
围在别墅外的士兵们面面相觑,随即带着一头雾水收起了枪杆子,回到了各自的岗位上。
眼见士兵们都已经离开,在李天鹏不敢置信的目光下,噗通一声,李靖双膝跪倒在地,颤声道:“属下李靖,参见狱主!”
本以为看见希望曙光的李天鹏彻底吓傻了,他虽然不知道狱主二字的含义,可能让自己老爸刚见面就下跪,这样的大人物,想要捏死自己可能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而自己,居然想不开,去招惹了他的女人,这下是真的大祸临头了
!
陈天龙面无表情地转身看向跪倒在地上的李靖,漠然道:“李靖,你生了个好儿子啊。”
李靖吓得面色惨白,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的儿子是怎么得罪了远在北疆的狱主,赶忙颤声道:“不知犬子是何处得罪了狱主,恳请狱主……”
“哼,你是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说啊?”
陈天龙冷哼了一声,扭头看向了缩在墙角不敢动弹的李天鹏,森然道。
李天鹏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谁能够想到自己几年不见的同学的未婚夫,居然是个连父亲都要下跪相迎的大人物?他现在只渴望时光能够倒流,如果能够回到一个小时之前,他肯定一点邪心都不敢动,把江逸萱好吃好喝招待一顿,就利落地把请柬送出去。
可世界上哪里有后悔药啊?李天鹏颤颤巍巍地看着父亲和陈天龙,鼓足了勇气说道:“我,我大学的时候一直爱慕江逸萱小姐,就是您,您的未婚妻,当时起了邪念,就,就……”
“逆子!逆子啊!”
李靖两眼一黑,差点昏死过去。无论如何,他都想
象不到,自己的儿子居然差点把狱主的女人给……
“对不起,我……求您饶了我的狗命吧,我,我给你做牛做马,别……别杀我!”
看着老爹那悲痛欲绝的神情,李天鹏将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是捅了天窟窿,他一点点地将双膝往前挪,想要去抱住陈天龙的大腿。
“滚!”
陈天龙嫌恶地看了李天鹏一眼,随即一脚便将他踢翻了过去。李靖看着儿子捂着腹部疼痛不已的模样,又是心痛又是恨,他老来得子,对儿子宠溺无比,本以为李天鹏就算心思顽劣,可违法乱纪的事情总不会去做的。
终究是自己的溺爱害了他啊!
“狱主,他……他没有……”
李靖胆战心惊地问出了自己现在最担忧的问题,若是儿子没有得手,只是未遂,那说不定还天鹏能保留一条性命。若是真的成了,那要付出代价的,可就不仅仅是李天鹏一个人那么简单了。
“跟了我几年,你应该熟悉我的手段,李靖。如果他得手了,你现在看到的,就是一堆尸骨了。”
谁都能够听
得出,陈天龙平静的声音下隐藏的杀意和怒火。
李靖手腕一抖,一个大耳光子就朝着刚爬起来的李天鹏扇了过去,鲜血混合着被打飞的牙齿洒落一地。旋即,他二话不说,飞快地给陈天龙磕起了头。
“砰,砰,砰,砰,砰”
额头和地面的碰撞声回荡在别墅中,李天鹏揪心地看着父亲卑微的模样。在自己的记忆中,李靖无论是走到哪,那都是威风八面。可今天,因为自己的滔天之过,父亲居然要蒙受这等屈辱。
“恳请狱主开恩,留小儿一条性命,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做出如此荒唐之举动,皆因为我的教育出了问题。求狱主用下官的命,抵了犬子的命吧!”
鲜血不断地从李靖的额头留下,可他磕头的动作非但没有延缓,反倒是越来越快。
陈天龙看了眼李靖为了儿子卑微的模样,长叹了一口气,道:“李靖,当初收服幽州时,你是第一个冒着枪林弹雨冲进城里的。念在你昔日功绩,我饶你儿子一条性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缓缓走到了李天
鹏面前,又是一脚将李天鹏踢翻了过去,随即将右脚对准李天鹏的命根子,毫不留情地跺了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
凄厉至极的惨叫声回荡在了别墅内,这一脚没有半点偏差,正中靶心。鲜血混杂着……从李天鹏的裤裆中流出,李天鹏双眼一黑,直接痛得昏迷了过去。
李靖听到儿子的惨叫声,心中一紧,可磕头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