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现在张小凡对周思蕊的感情吧，除了儿子的妈以外，也不知道还剩多少。
或许偶尔会记起那两年的事情，出现一些蒙昧的冲动，但真要说好爱好爱，或许也不见得。
张小凡这个人是孤儿，其实从小到大，他就有种与生俱来的孤独感。
哪怕干爹待他比亲儿子还好，但那种孤独感还是无法消除。
后来流落上江，举目无亲，这种孤独感更加浓烈，直到他遇到周思蕊，将这种孤独感倾注在了周思蕊的身上，才有了一段不该开始的关系。
说到底，周思蕊跟他根
本就没有恋爱过，一切有点像他一厢情愿的而已。
而张小凡，同样没谈过恋爱。只是把对于孤独感的寄存对象，当成了自己爱慕的对象。
其实周思蕊根本就没有对她有半分好感，那两年时间，也没有发自内心的关心过他。
只当是养了一个闲人。
说来张小凡也挺可怜，一辈子除了家里人，就没人真正对他好过。
孤独感爆发后，爱慕上的对象，人家鸟也不鸟他。
所以与其说张小凡是被那一纸离婚协议书伤了，还不如说是被周思蕊两年来的冷漠伤透了心，最后
他自己选择了离开。
后来周思蕊的回心转意，其实都建立在张小凡的‘本事’上，根本不像是建立张小凡这个人本身上。
周思蕊后来说的喜欢，真的是喜欢张小凡这个人，还是喜欢和张小凡在一起被保护，被专宠的感觉？
其实张小凡自己心里有一杆秤的。
也正因为看清了这一点，再加上张小凡自己的处境非常危险，所以他一直没有给过周思蕊回应。
张小凡叹了口气，对电话里道：“被你发现了，那些东西我都留给了张不凡，工作室和房子也给了你。我一分
没有带走，你应该不会生气吧？”
“不，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我只是觉得，你离我越来越远了。对吧？你的世界，离我的世界，越来越远了。我原本以为我还能追上你，可是我发现我还是想多了。”
张小凡看了看自己的麒麟臂，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药材，以及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的敌人和组织，长叹了一口气。
“虽然这样说出来可能会让你不好过，但是你说的确实是真的，我们其实是两个世界的人。你本该拥有自己的生活，可惜被我横插一手，让你受到了一些磨
难，我很抱歉。”
张小凡继续说：“我将要面对的敌人，超乎你的想象。我要面临的危险，能让你头皮发麻。所以，对不起。我不能给你幻想中的未来。”
张小凡直接明说了，免得耽搁了人家。
“你不用道歉小凡，我又不是打电话来质问你。很多事情颜若依已经跟我说了。而且我也知道，其实在那两年间，因为我的冷漠，你对我的喜欢已经逐渐消磨，直到最后的那一纸离婚协议书，其实在那个时候，你对我的爱已经终结了对不对？我只是一直在幻想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