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荣昌恶狠狠的道：“教授，怎么能这样容易就放过他，我们是为上面在研究，也要维持上面的秩序。”
张小凡深深的看了眼这孙子，如果换成其他时候，张小凡早就一耳光抡过去，让他彻底闭嘴了。
但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他得先搞定舒教授再说。
舒教授叹了口气：“张小友，我知道你不是坏人，但也知道，昨晚上那个人说的话，也有部分真的吧？”
“如果这是老头儿自己的研究项目，以张小友对我的救命之恩，只需要张小友一句话，别说项目资料就算是老头儿的命，我也能给
你。”
“但是，这并不是我一个人的研究项目，而且也不是一段时间的研究积累。是许多代人，前赴后继的研究，才有了今天的一丁点成果。”
“你不知道为了这项研究，死了多少人，出了多少事，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
“所以，不是老头儿不给张小友面子，是因为这件事，并不是我一门一户之事。我能为它付出生命，在所不惜。请张小友谅解。”
“我们的这个研究项目，我连舒酥都没有告诉。就是担心会把祸水东引。张小友请回吧。”
这个项目的研究，其实是从几十年
前就开始了。
舒常青已经是第六代负责人了。
之前的五代负责人，为了研究项目，殚精竭虑过劳而死的有两人，压力过大，思维疯狂之后，不得不退出的有一人，还有两人，是被想要截取研究项目的歹人抓住，宁死不屈自愿赴死的。
其中自愿赴死的人中，就有舒常青自己的老师。
一个凝聚了大半个世纪，几代人努力的项目，舒常青绝对不能让它毁在自己的手上。
张小凡叹息一声点点头：“我知道舒教授的顾虑。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其实，我也是上面派来的。”
“哈哈
哈……”
舒常青还没说什么，郑荣昌忍不住仰天狂笑。
那笑声笑得天花板都在震动，可见他的内心是多么的戏谑与讽刺。
“你说什么？张小凡，你吹牛逼的时候，记得拿个本子打。打草稿可以吗？或者去学学什么叫演员的自我修养，吹的一点都不像啊。还上面派来的，我还说我是联合国派来的呢，吹牛逼。”
郑荣昌怎么可能相信张小凡的鬼话。
他现在终于在张小凡的身上找到了一点自己的优越感。
就好像一个站在岸上的人，正在看一个溺水之人的挣扎。
那种由内而外的优
越与安全感，在支撑他释放那天从张小凡身上获得的怨气。
“荣昌闭嘴！”
毕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管张小凡是带着什么目的来的，他也不能让自己的弟子冒犯他。
“张小友，还是不要开玩笑了。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而且李长官已经在让人调查了。你的身份还好，但是那个宁青青，已经查出了问题，你应该懂什么意思。你还是早点离开她，越远越好。”
张小凡笑了：“舒教授，要没有这最后两句掏心窝子的话，我都差点降维打击了。既然你都这么说，那我就摊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