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继文被一巴掌打得直接蒙圈,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自出生以来,一直受到孟岚的悉心呵护。
进入公主府后,更是有奴仆侍奉,奴婢恭敬,每次出行都至少有七八人随行跟随。
赵嘉安虽然尚未认他为嫡子,但在明面上并未亏待他,反而下令让人善待他,给予他锦衣玉食,读书识字也未曾缺少,他从未受过此等侮辱委屈。
这个老虔婆,等他成为公主府嫡子,一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盛继文躲在孟岚怀里,恶狠狠地盯着常嬷嬷,眼中充满了恨意。
明姝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
该死的贱人,贱种,真是报应!
常嬷嬷看了盛继文一眼,皱着眉头对盛怀民说道,“驸马爷,一个奴婢生的杂种,你也要护着吗?”
难怪一向愚钝的安国公主会如此生气,在众人面前也要护着这个贱人杂种,如此不识大体,不顾及公主的颜面和皇家的尊严。
世子爷怎么会如此糊涂!
盛怀民此时已经恢复了冷静,努力克制着心中的愤怒,说道,“常嬷嬷,孩子是无辜的,你何必为难一个孩子?”
一个奴才竟敢对自己的血脉动手盛怀民心中对盛流芳充满了愤怒。
姑姑为了她自己,竟然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感受,居然让她的奴才来打自己的脸,践踏自己的尊严!生生折了自己的骄傲!
盛流芳,是你逼我的!
常嬷嬷眼神冷厉,沉声道,“驸马爷,他不过是个低贱之人,留在公主府中,就应清楚自己的身份,岂能如此不知礼数,称呼一个奴婢为母亲,若一个奴婢都可被称为母亲,那公主的身份又该置于何地,驸马爷你可曾想过?”
孟岚松开了盛继文,慌忙爬到近前,头不断地磕在地上,脑门已然红肿,满脸泪水,神色凄楚,“嬷嬷,嬷嬷,这与驸马爷和小公子无关,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心怀不轨,私下里教小公子这么喊的,都是奴婢的错,与驸马爷无关”
盛怀民脸色稍霁,看向常嬷嬷,面沉似水,“嬷嬷,此乃这奴婢之过,你又何必牵连一个无辜的孩子?况且公主对继文在公主府也并无异议,你如此责罚继文,岂不是也在打公主的脸?”
常嬷嬷深深地看了盛怀民一眼,意味深长道,“望驸马爷牢记自己的身份,切莫行差踏错,伤了公主的心。”
盛怀民冷笑,“本驸马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的身份,无需常嬷嬷在此告诫本驸马。”
不过是个奴才罢了竟敢如此给自己脸色看,只因为自己成了驸马,连一个最下贱的奴才都可以踩自己的脸!
这一切都是盛流芳的错!
常嬷嬷见好就收,驸马爷毕竟是皇后的外甥。
然而,常嬷嬷还是道,“驸马爷,领罚吧。”
皇后懿旨,公主未有言语,驸马爷此劫难逃!
孟岚伏于地上,嘤嘤啜泣。
此时她岂敢向盛怀民求救,唯恐常嬷嬷怪罪,连累盛继文受罚。
盛怀民遭此羞辱,在公主府中更是威严尽失。
这分明是要将他的颜面踩在脚下。
盛怀民对着常嬷嬷重重叩头,“臣领旨!”
盛流芳,今日之辱!我与你誓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