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连串的问题,墨司承压根就没办法回答,对方是什么人,他也不知道。
墨司承的沉默让墨太太真是忧心如焚:“你说话啊,你倒是说话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对时韫做了什么,时韫可是我们唯一的儿子啊,时韫——”
墨太太的哭喊让墨司承头疼不已,他怒吼一声:“你给我闭嘴!”
墨太太哭的梨花带泪,但看着墨司承愠怒的面色,她只能抽噎着,却不敢出声了。
那边的男人听到这边的争吵,反倒是来了兴趣,冰冷机械的说话声又传了过来:“既然墨总做不了主,不如这交易我就和墨夫人谈吧,墨夫人爱子心切,一定会答应的吧?”
“你想要什么?你为什么要绑我儿子?”
“墨夫人别急,我是来收债的。”
“时韫欠了你钱?欠了多少?我替他还!”墨夫人之前也没少帮墨时韫还债,所以一听到墨时韫是欠了钱,反而松了口气。
结果却听到对方说:“五十亿,今晚是最后的期限。”
“多少?”墨夫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五十亿?”
“你没听错。”
墨夫人闻言,直接打了个趔趄,她半张着嘴巴看向墨司承,墨司承没说话,显然是早就知道这件事,她这才明白墨司承为什么这么愁眉不展,更不愿意把这个事情告诉她:“我们哪来这么多的钱!”
“他哪里是要钱,他分明就是要我们手上的股份。时韫是被他们设计了。”墨司承在一边恨恨说道。
“什么?”墨夫人一听,当即抬起头,看向墨司承,“他要我们的股份?”
“他要的是整个墨氏集团。”
“这怎么可以!”
然而那边马上又传来墨时韫的惨叫声。
“看来墨总和墨夫人是要钱不要儿子命了,那好吧,五十亿,买你儿子一条命,也不算亏了你们儿子了。”
一听这话,墨夫人心都要碎了:“等等!不许你们动我儿子!”
墨时韫可是她的命根子,她绝不能容许这些人动她儿子,她顿时泪眼婆娑看向墨司承;“老公,时韫可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你赶紧想想办法吧。”
“三天,你再给我三天考虑时间。”墨司承对着电话那边说道。
“我说了,我没什么耐心。”
“两天,那就再让我考虑两天。”
“墨总,事到如今,何必还要逞强呢,早点让自己儿子回去,不好吗?”
“一天,再给我一天时间吧!明天这个时候,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墨司承做出承诺。
“行,那我就再给你一天时间。”
说完,电话就挂了。
墨司承颓然倒向身后的座椅,他太太也是一脸惨白,泪流满面看着他:“司承,现在要怎么办,你不能不管时韫啊,他可是我们唯一的儿子啊。”
墨司承不语。
她又着急道:“司承,公司是墨司宴的,不是我们的,没了就没了,那些钱也够我们用了,但是时韫不一样啊,你可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啊。”
“别吵了,你先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司承——”
但是一接触到墨司承那深沉的眼神,她也不敢造次了,只好留下话:“我儿子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和你没完!”
墨司承头疼不已。
他又给墨司宴打电话,奈何那边电话还是关机状态,气得他直骂人:“墨司宴!你到底死哪里去了,再不出现,就别怪我无情了!”
“啊——”
沈西猛地从床上坐起,黑暗中,冷汗涔涔。
她大口呼吸着,打开了一边的床头灯。
昏黄的灯光洒落下来,才让她有了一些真实感。
刚刚,她做了个噩梦,梦到墨司宴出了意外。
这个梦真的太真实了,她就像个局外人,眼睁睁看着墨司宴倒在血泊中,她却什么都做不了,直到现在,她一颗心还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沈西不信有神明,然而这一次,她默默在心底祈祷,求神明保佑墨司宴一定要平安归来。
天终于亮了。
冬至过后的夜格外的漫长。
一大早,沙罗就被手下的报告声给吵醒。
他很严重的起床气,最讨厌就是被人吵醒,但是听完手下人的话之后,他就猛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你说什么!”
“老大,工厂被……被……端了。”
“混蛋!”沙罗连鞋子都没有穿,就往外跑。
但是手底下的人却在门口拦住了他:“老大,现在不能出去!外面都是你的通缉令!”
“你说什么?”
“不,不止您的,还有姜老大的。”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