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已经奉命在医院候着,但是看到沈西那惨不忍睹的样子,还是被吓了一跳。
墨司宴的衬衣已经塞回原位,只是衬衣上面染了血,矜贵的面容冷峻肃杀,一双漆黑狭长的凤眸如冷冷秋水,冷酷,无情,看得人心头发颤。
宋玉替沈西检查过后,又叫了护工过来照顾,才对上墨司宴那森冷的脸:“三爷,药的力道很大,后劲也很足,好在你送来的及时,没有大碍,除了手上的伤,其他都是擦伤,问题倒也不是不大。”
墨司宴瞳色漆黑如墨,像是蕴着一场狂风暴雨。
临风去而复返,对墨司宴报告:“三爷,是王大富联合沈家人,想对沈小姐用强,结果被沈小姐伤了下半身,现在送到了急诊室。”
广播里突然传来紧急呼叫:“宋医生,宋医生,麻烦您赶紧到急诊室来一趟。”
宋玉不由的挑了挑眉,看着墨司宴那冷峻的面色,有些发憷:“那个,医者仁心,我还是去看看吧。”
墨司宴进入病房。
沈西躺在床上,苍白的面色都快和床单融为一体。
脖子上的伤口重新包扎了,手上的伤也包好了,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也全都处理了,明明是那么一个活色生香娇媚狡猾一肚子坏水的女人,此刻却如一个失去生命力的破布娃娃躺在床上。
无端看得人心头发紧。
床上的沈西突然动了:“不要,滚开,滚开——别碰我——”
墨司宴疾步上前,按住她乱动的双手:“没事了,沈西,乖。”
他用低沉的嗓音安抚她,也不知昏迷中的沈西是不是听到了,紧闭的眼角突然滚出一串串热泪:“墨司宴,救我……”
那眼泪落在墨司宴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一片温热的触感。
墨司宴拧着眉头,落在沈西那惨白的小脸上的深沉目光浓的像是能滴出墨来。
后半夜,沈西还发了烧,折腾到天亮,她才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黄昏。
叶清欢见她醒了,激动的眼泪都下来了:“西西,你总算是醒了,吓死我了!”
沈西有些茫然的望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身体的疼痛却叫她的记忆一点点回笼,原本涣散的眼神里顿时凝聚了浓浓的恨意!
叶清欢被她的神情吓了一跳,急忙安抚道:“西西,别怕,已经没事了。”
沈西心底的恨犹如烈焰滔滔,恨不能将沈放庭和季如兰母女俩碎尸万段,可她现在还不能,平复了一下心情后,她对着叶清欢微微一笑:“哭什么,我又没死。”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叶清欢顺势打了她一下,“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沈西点了点头。
叶清欢将她的床微微摇起,又端了一碗粥到手里:“我喂你。”
沈西乖顺的张开嘴,但是粥是烫的,一到嘴里,她就疼的皱起了眉头,吃了两口,便是吃不下了:“欢欢,你怎么在这里。”
“是月姐让我来照顾你的。”叶清欢替沈西掖了掖被角,眼里也有了浓浓恨意,“我也是才知道沈家发生的事情,西西,你放心,月姐绝不会放过那些人的!”
沈月的脾气她也是了解的,知道她肯定是不会轻饶了季如兰母女俩,便转头看向窗外的景致。
明明是烈日炎炎骄阳似火的天气,她却感到了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寒意。
沈家。
“啪——”清脆有力的巴掌用力甩在季如兰脸上,甩的季如兰一个踉跄。
沈颜连忙去扶,对着沈月有些懊恼道:“大姐,你怎么能打人呢。”
紧跟着,又是“啪啪——”两声,只不过这两下是落在了沈颜脸上,瞬间,她白皙的脸肿的像是猪头。
“啊——”沈颜发出尖锐的尖叫声,不敢置信的瞪着沈月,“大姐,你凭什么打我!”
“凭什么!凭我是沈月!凭我是沈西的姐姐!”沈月冰冷的目光带着彻骨的凉意,“不要叫我大姐,我妈只生了我和沈西两个门,你不配!”
沈颜捂着脸,又攥紧了自己的手指,眼底充满了嫉恨,昨晚,终究还是让沈西那个小贱人给跑了!
季如兰见沈月下手如此狠,又打了沈颜,气不打一处来,偏偏沈月眼神冷漠,却是高高在上的,叫人不敢放肆,只能将所有的恼意压在心底:“月月,我们也是为了你好,那王大富看上了西西,我们就想着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顺水人情?呵。”沈月冷笑,犀利的视线略过满脸不甘的沈颜,“行啊,要做顺水人情,回头我就就让沈颜嫁过去,也好全了你们这份顺水人情。”
“什么?”沈颜一听,便白了脸。
季如兰也是,看向沈月:“不,月月,这不行——”
季如兰想去拉沈月,但是沈月反手又给了她一个巴掌,干脆利落,用了十分的力道,将季如兰打翻在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