榔头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走到门口,看到屋门虚掩着。
此时已是傍晚,天色灰蒙蒙的,屋子里没点灯,没有一丁点的声音,看上去黑漆漆的一片。
他从怀里摸出一盒烟,拽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燃,把打火机塞到烟盒的空隙里,一甩手,顺着门缝扔了进去。
“红中,抽根烟,咱俩慢慢唠!”
屋子里又安静了十几秒钟,传出红中有气无力的声音:
“榔头,你小子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老子被你算计落难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你要是个爷们儿,有啥招冲我来,放了我兄弟长毛!”
他的声音颤颤巍巍,看来伤得不轻,大概是动了元气。
有人从瓦砾堆里找了一把破椅子,用袖子擦了擦,摆在榔头的身后。
榔头大摇大摆地坐下,翘起二郎腿。
“红中,这话你就说外了,我是不是早把有人去砍你的信儿都告诉你了?你他妈认错人,自己大意,遭了暗算,那能赖我吗?”
“滚尼玛的,谁不知道你榔头心黑手狠,心眼他妈比猴子还多?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找了两拨人马,前面虚晃一枪,后面才是真正要我命的?”
榔头站起身,把烟头塞进嘴里,竖起三根手指说:
“谁要是这么干,谁生孩子没屁眼儿。红中,你闻到汽油味儿了吧,老子又想弄死你,直接点了就行了,何必跟你磨叽?你出来,你让长毛兄弟别动手,我想跟你谈个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