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仅是夏玉蓉觉得好笑,整个学堂的学生统统都大笑起来,学堂内啼笑不止。
就连站在姜时妤这边的风玲珑也觉得姜枣装得有些过了,扯着女孩的衣袖,小声道:“阿枣,你睡糊涂了不成?那是孔学究,历年从他手中被踢出安厦院的人不在少数,你别说胡话啊!”
孔学究目光变了又变,从方才的怜惜又转为不悦,他不喜欢狂妄自大的学生。
“哈哈哈!姜枣啊姜枣,你吹大话也该有自知之明才是,亦或者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才开口,整个安厦院上下,谁人不知你姜枣的水平?怕是连三岁孩童都比你有见识,你如今倒是越发狂妄了,在孔学究的课上都敢大放厥词。”夏玉蓉扶着腰腹,拭着眼角的泪花,嘲笑声不断。
坐在一旁看戏的姜时妤也开口说话了,温婉大方地站起身,柔声劝道:“二妹妹,知错能改尚且有救,口无遮拦大放厥词实属不该。”
“今日在课上打搅了诸位,时妤在此替二妹妹向诸位道歉,她年岁尚小,说话做事没有分寸,还请诸位莫要追究。”
姜时妤冲学堂中的众人躬身行礼,颇有长姐风范。
说不知道姜家二姐妹是同岁,一人做事大方得体, 面面俱到,另一位则口出狂言,大言不惭,说更有侯府嫡女风范一看便知。
学堂中众人都对姜时妤敬重,见她站出来说话,纷纷表示体谅。
更有男子出声说道:“今日若不是看在姜大姑娘的面子上,我还真想叫那姜枣知道什么叫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
孔学究见姜时妤给自己递了台阶,自然顺势而下,不想在此事上过于追究,手拿书卷,便要略过此事。
夏玉蓉撇撇嘴,露出轻蔑的神情,笑道:“算了,看在阿妤的面子上,我也不同这村妇计较了。要不然还真想试试她口中所谓全都会的见识是怎样的呢。莫不是她以为能够分清鸡鸭牛马便是世间奇才了吧!”
“乡野村妇可不就只能知道这些嘛!”
“哈哈哈哈……”
学堂内嘲笑声不断,姜枣见孔学究面露不悦,便压下了心中那抹郁色,淡着一张脸回到座位。
不急,反正下午便有考核,等榜示结果一出来,自然不必她多说。
午间,风玲珑拎着食盒闷闷不乐地在姜枣的身旁坐下,耷拉着一张脸,泄愤般戳着面前的那颗狮子头。
姜枣抬眼瞅了对方一眼,好笑地说道:“你若不想吃给我便好,何苦要为难这颗丸子。”
女孩说着便伸过手,夹住剩下的那半颗肉丸,心满意足地吃着。
忠信侯府家的厨子是出了名的手艺好,从前在军营中都能征服上千名将士的胃,如今从战场上退了下来,解决侯府一家的吃食还不是信手拈来,每日都变着花样给风玲珑做膳食,姜枣也有口福,每次都蹭上几口。
“你还有心思吃啊……我都快愁死了。”
姜枣眨眨眼,咀嚼着口中的肉丸,口齿不清地说道:“你说下午的考核啊?早就让你好好准备了,现在知道愁了?”
风玲珑眼双眼一翻,没好气地戳上女孩的额头。
她索性放下了筷子,双手撑着腮帮子,长长地叹息道:“我是在替你发愁!阿枣啊,你说你今日为何要逞能说上那一句话啊,如今倒好,外头全都是在嘲笑你的,我听说那夏玉蓉还专门去赌坊,特地为了你开了一局,就赌你这次考核能不能进前十名,为得就是要让你颜面扫地!”
“赌坊?她去赌坊!”姜枣像是发现了什么新鲜事,眼睛一亮,严肃说道,“那咱们去孔学究那告状,让先生罚她抄书!”
风玲珑:……
这是重点吗?
“阿枣!你别打岔,学院里去赌坊的学子多了去了,你别找事啊。”
“嘿嘿。”姜枣赶忙将口中的吃食尽数吞下,眼眸一眯,笑道,“玲珑,既然这样那咱们也去!你就押我,保证你赚到钱!”
风玲珑嘴角抽搐,礼貌而不失尴尬地呵呵一笑:“阿枣,不带你这样坑好姐妹的。”
姜枣有几斤几两没有人比风玲珑更清楚,两人是一道插科打诨,偷溜出书院逃学的,她能赢,那是万万不可能。
退一万步讲,姜枣能进前十,她还不如赌自己能进前十。
风玲珑连连摆手,捞过自己的饭盒哼哧炫饭。
“哎呀!信我!走吧~”
姜枣一边撒着娇,一边拉着女子往学堂外走去,娇着嗓音劝说道:“风姐姐~我怎么会害你呢?你就当帮我助助兴吗,一个人都没押我身上多丢脸啊~那我在京中的人缘也太差了吧~风姐姐~!”
女孩的声音又娇又软,被她挽着的胳膊挤在那处柔软的位置上,风玲珑好似行走在云间,飘飘然不像话。
“好好好!就你会撒娇,从前也没听你喊过我风姐姐。”风玲珑到底被姜枣地侬声软语迷惑,掏了出了自己的钱袋子,瞧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