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条鸿运齐天舟上,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睡了过去,静静躺在那里,一片和谐。
三尊气运仙人似乎也察觉到这般变化,开始慢慢下沉,最终带着三船落入一处裂谷之中,并抹去一切痕迹。
这处裂谷上窄下宽,内部空间很大,怕是要抵得上世俗一座皇城。
而在他们降临的那一瞬间,四周一切开始变幻,一座座楼阁,宫殿,屋舍开始拔地而起,行人如织,旅人不息。
买卖声,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一片,酒楼里,更是划拳声,唱曲声,推杯换盏声不断。
“报!边关八百外加急,祖将军大败敌军,歼敌三十万,三日后率师凯旋……”
一个传令小将自皇城东门而入,一身甲胄,打马而来,端得是器宇轩昂。
而本是热闹的皇城刹那一静,可是待听清楚发生何事之后,瞬间喧嚣震天,满城轰动,所有人走街串巷,分享喜悦。
“祖将军歼敌三十万,从此西方蛮子再无一战之力,而是奉我朝为主!”
“话说那祖将军时年不过二十吧,出身卑微陇亩,参军三年,硬是凭借赫赫战功,从小兵升迁到一方统帅!”
“谁说不是啊,这三年以来,圣上册封的圣旨就没有断过,简直开我朝之先河,而这次的泼天功劳,怕不是要被封异姓王了吧!”
就在百姓纷纷而言,沉浸在一片欢腾中时,一个一身简易布袍,棱角却格外分明的青年,缓缓走入城中。
“哎,想不到我祖无烟时隔十载,今生还有机会步入这城中!”
看着这满城风光,依旧和曾经一样,这叫祖无烟的青年眼中一阵恍惚。
“记得十年前我家落败之时,祖父病故之际,曾在病床边叮嘱我,说我与那冷家小姐自幼便是有婚约在身。”
祖无烟叹了口气,“这十年过去,据传那冷家主已是当朝太傅,皇城中第一流的权贵之家!”
“罢了,去看看吧,若是有缘,这门亲事我便认了,若是无缘,我也是强求不得!”
……
冷府,家主冷无谓,贵为太傅,自诩本朝第一清流,家中只有一独女,名叫冷月,生的更是娇俏可人,让城中多少权贵公子魂牵梦萦。
此时看着冷家大门,祖无烟一琢磨,不好空手上门,有恐失了礼数。
于是伸掌入怀,一掂量,便是眉头舒缓,放下心来。
他大步上前,对着门口小厮道:“劳烦通传一下,城北祖家,祖无烟,前来拜见冷世伯!”
祖无烟语气有礼,而这小厮却是一副鼻孔朝天模样,“去去去,什么祖家,没听说过,你也不自个儿照照镜子,就你这穷酸样,呵呵……”
祖无烟未恼,他心知高门大户藏污纳垢,特别是府中奴才欺下瞒上,比比皆是。
只是他仍觉得这冷无谓自诩清流,下人却是这般市侩,不由有些名不副其实!
没多说什么,又从腰间拿出一粒碎银递上,“劳烦禀告一声!”
“行,等着吧,我可不敢保证老爷见不见你!”,小厮掂量了一下,嗤笑了一声,才不紧不慢进了府内。
片刻后,他才走了出来,不屑道:“原来是攀交情的落魄户,跟我来吧,一双珠子别到处瞟,冲撞了府中女眷,腿给你打断!”
祖无烟听罢,则是不由握紧拳头,怒气暗生,据他祖父所言,当年冷家落难,是他们求着与自己结娃娃亲,然后借着自己家势,方才渡过难关。
可如今看来,对方摆明着嫌贫爱富,不认当年恩情,如此,他就要好好陪他们玩玩了。
冷府极大,府中迂回曲折,各处虽看着很是雅致,可是仔细观察之下,全是些看着低调,实则极其昂贵之物。
祖无烟不由心中暗忖,这冷无谓既然号称第一清流,如何有这样份家业?
他心中冷笑,此次边关大战,伤亡极大,除了朝廷备下的抚恤金外,他自己还打算备一份,正愁不知哪儿搞钱,呵呵!
大堂之中,冷无谓一袭青色华袍,正高座中央,慢悠悠品着茶,保养极好,看着不过三十出头。
他旁边,坐着位美艳妇人,应该就是冷夫人,其一身极尽奢华,满是雍容华贵。
在下方,则是坐着位白皙年轻女子,身着罗裙,正是那冷月。
不过此刻,她正与一黑袍,上绣着山川日月的年轻人聊得火热。
“初一,你送我的那支凤钗,怕是得不少银钱吧!”,冷月甜甜一笑,眼神闪烁不定。
“不值不少钱,一千两金罢了,若是你喜欢,我再去给你搜罗!”,名李初一的年轻人一脸得意,恨不得把有钱两个字刻在脸上。
“初一侄儿啊,你送我的那串玉髓佛珠,我也很少喜欢,你有心了!”,冷母语气和蔼,看李初一那叫一个满意。
“伯母,这佛珠是我亲自挑选市面上最好的玉胚,然后找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