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杂草丛生处,一片寂寥。
不远处,一道身影杵着一根,似乎随意劈砍而成的木棍,一瘸一拐走着,嘴里不时“嘶嘶”抽着,看着极为凄惨。
“哎,气运与劫数之变化,真是让人难以琢磨!”
“可不知怎的,我为何总想把烈阳子找出来,狠狠给抽一顿呢?”
李初一眉头紧锁,且这个想法愈演愈烈。
想到昨晚后半夜之时,那状况,简直让他倒吸好多口凉气。
当时天上群星陨落,拖着滚滚焰尾朝他袭来,且带有星辰之伟力,仿若修士大神通一般。
而且地面之上,那一道道冲天火柱,更不是凡火……
“槽……”
“本以为这东方修界一片寂然,就算咱天灵劫运透顶也无大碍,结果给老子整这么一出!”
李初一呸了一口,心中已经决定,一定得想办法出去,他在金丹圆满已经几年了,得出去寻突破之机。
换句话说,他修行至今各种大机缘加身,堆叠在一起后,反倒成突破之壁垒。
想要蜕变,得寻机缘,或悟天地至理。将其化零为整,把壁垒粉碎。
李初一想到此处,望着前方,那被秋风扬起的漫天枯叶。
他总觉得,或许不久之后,便会碰到修另外仙命之人,他直觉一向很准的。
“呵呵,这次,又会是什么仙呢?”
……
此刻,在无尽苍茫大海之上,正有一千丈巨舟,踏着惊涛骇浪而行。
不时有山峦般海兽来袭,却见舟首一道法力涌现,顿时洒落血雨无数。
海兽则被平整化作两半,落入海中,顷刻间被未知生灵啃食殆尽,只留残骨,落入深渊般海底。
在船上,则有着一串串,被铁锁捆在一起之人,其中有男有女,居然全是金丹、元婴境界修士。
他们披头散发,浑身伤痕累累,眼中毫无生气可言。
同时,这些铁锁上不时电弧闪没,每次出现,都是引动其痛苦哀嚎声不绝于耳。
忽然,有几位枯瘦老者凌空而来,皆手持一柄类似鱼钩状法宝,钩尖闪着寒光,让人如坠冰窟。
他们走到一众被束缚着修士面前,各自挑出一人。
看着手中那不断挣扎,瞳孔满是惊悚的人形玩物,嘴角挂着一抹狞笑。
随着“哧剌”一声,苍茫大海之上,唯有一片惨叫哀嚎。
而那钩尖,竟从修士股缝刺入,穿过腹中,再从咽喉位置破出。
看着其在长钩上不停痛苦蠕动,几老者挥动衣袖,便是法力涌出,化作长长光线,连人带钩抛入海中。
这些老者,竟是以钩穿人,以人为饵,以人作钓!
而作为钓饵之人,更是元婴修士!
可他们所钓,又为何物!
……
转眼间,又是三月过去。
空中,冷雨参夹着片片雪花,飘飘洒洒。
李初一缓步踏行在雨丝之中,一阵儿萧瑟冷风吹过,手中纸伞黯然斜落。
他站在西侧峰顶,望着整个行道山。
入目荒草凄凄,满山尽作荒凉。
他离开的时候,才费大功夫,将山道整个儿清理一遍。
这才几年时间,许多地方已是杂草丛生。
他记得以前出去,不管什么时候回来,山上都是井井有条,现在看来,原来是师兄师姐们时常打理。
“虫大,排兵点将,干活了!”
“蠢虫,除草不会?你们不是会吐鬼火吗?”
几日后。
夜色渐沉,空中飘起了鹅毛般大雪。
行道山西峰顶,一盏孤灯在雪中时隐时现,但仔细看去,就发现处处贴着红联儿,一副喜庆模样。
“嘿嘿,我可是掐着日子的,今晚就是除夕夜了!”
一处小屋内,李初一站在桌前一本正经道,他身前,噬灵虫们正排排坐着。
其恐怖凶恶模样,在这种时候,反倒显得颇为滑稽。
“咳咳,一岁一礼,今年是你们度过的第一个年头,本老爷自然不会小气!”
“哎,也算你们生错了时候,要是搁前些年,本老爷随便出去转那么一圈,收获都能拉扯起一个小型仙门。”
“今后嘛,就得和老爷过些苦日子了!”
忽然,李初一眉头微皱,语气低沉。
“虫大,你那表情什么意思?”
“你是说出去抢?呵呵,本老爷什么身份,怎么如此行径?”
“不过念在你一片好心,本老爷就破例答应你一次,以后见机行那匪事,但下不为例哈!”
虫大歪着头:“???”,它不就眨了几下眼,有这么多戏?
李初一则手中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