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
“我错了!!”被提溜到半空的雪茸划着腿,捂着脑袋认错起来,只是抬头间,嘴里还叼着一把新鲜的草,认真地嚼着。
仔细看,这人不仅露出了兔子耳朵,连小臂都布上了一层白色兔毛,双手更是直接变成了兔爪的形状,体型看起来也比平常小了些,看样子是差点儿就没忍住兽化了。
“啊?”莱安见状震惊道,“你居然是可以变成兔子的吗?”
“那当然,我可是兽人啊!”雪茸被梅尔擒在地上,只能老老实实收着耳朵和兔爪,“只不过变成兔子挺难受的,还容易招惹奇怪的东西,所以很少变。”
与此同时,身后的瀑布口,闻玉白提着行李箱,闷闷打了个喷嚏。
水里有股异常的酸味儿,刺激得鼻子有点痒。不用猜也知道这水不对劲,但前路只有这么一条,闻玉白想都没想便直接跨了过去。
这一路上,他心情都有些微妙的不悦,不因为别的,就是因为那无论走到哪里,都散不掉的兔子味儿。
他以为自己远离了车站,就不会再受那幻觉的影响了,可没想到坐了马车、爬了山路。走了这么远,都还是一路被这气味阴魂不散地缠绕着。
这些气味是如此的真实,以至于具象在了自己的眼前,闻玉白似乎眼睁睁看着那兔子乘了一路的马车、爬了很久的山路,又上了面前的石潭,甚至还在石潭对面的石头上坐了一会儿。
当想象变得如此具体的时候,闻玉白一瞬间便有了强烈的危机感——
难道嗅觉真的失灵了?还是自己脑子出问题了?这可是自己吃饭的家伙,要是连鼻子都坏了,以后可该怎么办?
这一份不适时宜的扪心自问,瞬间让闻玉白焦虑起来,脑子里再次划过那兔子跳窗的画面。
大概率还是心理障碍。闻玉白皱起了眉。
东方有句话叫,解铃还须系铃人——看样子,杀死兔子又变得迫在眉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