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飞鸟浮现在眼前。
原来是龙女起的头吗。五号拼命憋住笑,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你可以先离开了,”龙女对一号挥挥手,“复生这段时间够你做很多事,去巡逻吧。”
“…嗯。”一号犹豫一下,点了点头。
水手长已经这么说了,她再找理由留下反而惹人怀疑。
不过从刚才的路线来看…龙女也是想来这里,她要支开自己做什么呢?
轻轻拍了拍五号躺着的椅子,一号打开门,缓缓离去。
——
糟糕!
五号的笑容僵在脸上。
一号突然离开,带走瓦尔基里的重任突然到了自己肩上。
五号有很清晰的自我认知,她知道自己是个笨蛋,不适合这些用脑子的活。
跟黑船水手长独处一室…对她来说压力实在太大了。
好在很快,她就意识到这并非独处。
龙女开始跟人说话了。
“真是…你这家伙,明明没必要这么做的。”
为了不错过任何信息,五号把盖在身上的毯子掀开一条缝,努力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
龙女正站在营养仓面前。
营养仓是特殊的单面玻璃,只有点亮上方那一圈灯带才能看清内部。
龙女拨动开关,光芒照亮营养仓中悬浮着的两道身影。
左边的金发少女很陌生,一点生理活动都没有,面色苍白皮肤也苍白,像是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
和王锦扛回去的瓦尔基里有点相似。
龙女的注意力在右边,五号也跟着看了过去。
漂浮在液体中的女人面容淡雅,让人联想到茶与武士刀。
她面色同样苍白,却没有瓦尔基里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像是在睡觉。
“疼不疼?”龙女伸手按在玻璃上,面带关切地询问。
仿佛感应到了什么,樱轻轻睁开眼睛。
那头漆黑的长发在水中漂浮,她人鱼般向前游动,伸手隔着玻璃,跟龙女贴在了一起。
樱摇了摇头。
“蜕变之后…你说不定会变成比我还可怕的怪物。”龙女低下头,“你明明说过我的角和爪子很丑的。”
樱再次摇头。
“我不明白,只是输一次而已,他真的那么可怕吗?”龙女握了握拳头,“不过既然你执意如此…作为你的灵界仆从,就算你讨厌我,我也会支持的。”
樱的目光柔和下来,她在龙女头顶位置的玻璃上轻轻拍了拍。
嘭!
龙女握紧的拳头砸在玻璃上,她咬紧牙关,喉咙里发出咕噜声。
“我会在你出来之前解决掉王锦,如果成功了,就把这该死的蜕变给停掉!你明明很痛苦的!”
身材娇小的姑娘怒吼着,头顶的双角变长,双手膨胀成爪,龙尾从裙底缓缓钻出。
她满含怒气地猛一转身,五号盖在身上的毛毯被龙尾瞬间掀飞。
五号瞪大眼睛,跟龙女对视在一起。
——
“你手上那把练习琴,是理查德的吧?”
头发花白的指挥老头喊住了王锦。
王锦的脚步顿了顿,握住提琴的手紧了些。
在这一瞬间,无数念头闪过他的脑海,汇聚成一个结论。
在灵界和一整个乐团对着干,连全尸都留不下来。
那么,应对方法就只剩下装傻和如实招来了。
王锦决定赌一把。
“是的,理查德·佛斯特先生是我的指导老师。”他转过头,看向乐团指挥,“您认识他?”
寂静在人群中扩散。
在王锦说出那个名字的瞬间,刚才还处于休息状态,有些嘈杂的乐团成员们同时停下手头的事,一起看了过来。
“当然认识,这里没人不知道他。”指挥家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幽海唯一的传奇乐手,却立誓再不演奏,让所有同类陷入绝望的叛徒。”
“理查德…这家伙是理查德的徒弟?你叫什么名字?”
“他现在怎么样了?还好吗?捡起小提琴了没有?”
“帮我向他问好,就说我每时每刻都想杀了他。”
“演奏一曲吧,让我看看你从他那里学到了多少。”
乐手们七嘴八舌地说着,一张张带着古怪表情的脸不断靠近。
“肃静!”
指挥家猛地一挥手,各式各样的询问声戛然而止。
他环顾四周,打了个手势。
“自由活动二十分钟,别离开剧场。”
“罗文看好他们,白鸟,你跟我来。”
年迈的指挥家摆了摆手,示意王锦跟上。
王锦跟六号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