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而过,又是十天过去,这天早上天还没亮,3辆马车就悄悄的准备坪西村,她想着不惊动任何人,但就在她走到村口时,全村无论男女老少,就是移民村的村民也都等在了移民村外为她送行。
秦瑜没有让马车停下,径直从人群中走了过去,直到离开秦瑜才从马车中探出头对着村里喊道
“我不在的时候大家都替我守护好咱们的村子,就是菜园里的一根葱也不能让人偷了去。”
人群听到秦瑜的声音这才纷纷出声喊道
“姑娘放心,一根葱都不能少”
“你们可要早点回来啊!”
“要平平安安的啊!”
秦瑜隐约听到有人哭泣的声音。这也是她不想看到和面对这一幕,所以马车驶出人群后,她才探出头来与大家道别。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生死和离别,就算是在秦瑜的前世,出行那么方便的情况下,离别都充满了伤感,更何况是在古代,出行不便加上伤风感冒都会要人命的年代,一次离别可能就是生与死的距离。
马车在第一缕阳光洒下的清晨,慢慢驶离了坪西村。
大乾开元十二年,秦瑜17岁,在这春夏之交的季节带着自己的母亲和表姐,离开了坪西村前往京城,她这一离开也正式开启了她的传奇一生。
“娘,前面就是新州城了!”马车路上走走停停,走了7天终于到了新州城,秦瑜撩开马车的帘子说道。
听到到了新州城,张秀茹心中不免有些紧张了起来,她也学着秦瑜把自己这边的马车窗帘撩起来,让我看,果然看到横贯在远处的城墙,她心情复杂
“真的回来了吗?18年啊!整整十八年,我终于又回来了!”她在心中嘀喃,眼中也有泪花隐隐闪烁。
秦瑜见母亲如此哪里会不知她这是触景生情了,她握住的母亲的手
“娘!没事的!我们这就进城,回家!”
一句回家让张秀茹直接破防哭出了声来。
紧跟着他们后面的马车上,此刻也在看着记忆中模糊不清的城墙,心中也是酸涩无比,此刻听到前面马车传来自己姑姑的哭声,她的眼泪也再忍不住,落了下来。
没有人劝她们,这是压在他们心中10几年的痛,或许哭出来他们才会好受一些。
他们就这么哭泣着进了城门,秦瑜这是第三次来到新州城,却是第二次进城,第一次是因为城中天花,第二次则是在城外打探难民军的情况。
她此刻也没有心情去看新洲城的模样,她也想去看看曾经的张家如今的模样,她听着自己的母亲跟赶马车的部曲指着路。
就在路过城中广场的时候,她看到了广场中心立着的雕像,她有些傻眼,雕像下面还有香岸,香炉里还有正在燃着青烟的香,还有人在跪拜。
“天啊!这是什么骚操作?”
没错她所见的雕像,就是她在新州城天花时,黑衣蒙面戴着帽子救治百姓的模样,只是雕像是一身白衣,屹立在那里,腰间还挂着一个小药箱。
其实秦瑜不知道的是第一次建的雕像是黑色的,后来难民军进城,把雕像砸了,后来难民军走后,城里幸存的百姓重新用一大块汉白玉雕刻出来的。
秦瑜一直趴在马车窗口看着屹立在广场中央的雕塑,心中复杂难语。
“这古代的人啊!还真是有意思!”
马车渐行渐远秦瑜才收回目光。
“娘!我们快到了吗?”
张秀茹点头:“前面再拐个弯就到了!”
果然他们转了个弯,果然看到了一片残垣断壁,真就如郑永才所说,杂草丛生,树木茂盛,荒芜无比。
张秀茹见到那烧毁的大门门梁腐朽的斜杵在地上,她再次泪奔,她从马车上跌跌撞撞的下来,直接跪在了门前的大声的痛哭着,对着大门连连磕头
“爹!娘,女儿不孝,女儿回来了!呜呜!”
张静伊也从马车上下了来,一样学着张秀茹的模样跪在地上对着废墟边哭边磕头
“爷爷!奶奶,爹娘,我和姑姑回来了!”
秦瑜所率部曲,虽多已藏匿行迹,但仍有二十余名贴身护卫,他们皆着下人装束,一行人浩浩荡荡,引得众人侧目。见他们停在荒废十八年的破屋前,众人更是好奇不已。待到张秀茹跪地痛哭,众人方才明白,原来是张家后人回来了。
这里的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传遍了全城,当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这块地一直深受新州城人的关注。
新州城的如今的知府大人听到张家老宅有人回来了,也是大为好奇
“是谁,有那么大胆子敢靠近那栋废宅?”
他是天花过去后来被朝廷派来的,曾经也动过念头把那处废宅清理一下卖了,毕竟那处宅邸的位置实在是太好,而且占地面积还大。
只是还没等他动手,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