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在官场没有太多干系的户部尚书来做事。做什么事情呢?预算制度的完善与执行!考成法明年于京畿实行之前,陛下以贾大人为京畿巡按,如今本已按下去的漕粮运输沉渣泛起,几件事夹杂,可见陛下之伟略,所图之大。”
“宁大人说的这些,下官不懂,下官就是个听命办事的四品官。”贾琏不打算继续这些话题了,因为根本就不想听。
宁克也没打算一番话能说动贾琏,并达成任何实质性的关系进展。这不现实!上任之后的宁克,沉下心来观察一段时间后,发现贾琏官不大,但是很有意思的人。这么说吧,这几年朝廷几乎所有的大事,里头都有贾琏的身影。这就很不得了!
年纪轻轻掺和进来那么多大事,越过越滋润,这根本不是所谓的一门双公就能解释清楚的。京城这个地方的官多,别说三品以上了,四品以上的官儿,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从人精堆里混出来的。贾琏高不假,没有被玩死才是关键。
“贾大人谦虚了,有个事情想请教贾大人,还望不吝赐教。”面对贾琏的撇清,宁克丝毫没有不悦,反而继续靠近的意思。
对此,贾琏很干脆的表示:“宁大人,京中那么多高官,为何抓住下官这个四品官不放呢?”
“当今首辅乃宁某会试座师,进京之后,宁某依礼登门拜访,事后诸多当初的同年次第登门。宁某隐隐成同年之首,对此,宁某深感忧虑,生怕将来有一天,被同年们裹挟着成为所谓的宁党之首。在朝文官,身不由己的事后太多了,贾大人入仕后特立独行,宁某自认做不到贾大人的程度。今日请贾大人一叙,听在下这番啰嗦,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表明一个态度,今后贾大人有事,可以事先私下沟通。不做朋友,也不要做敌人。”
贾琏觉得宁克今天很奇怪,但又不明白他的意思。会不会成为对手,哪里是你我之间能决定的?现在没有利益冲突,不能与将来没有。
有事事先私下沟通,你我之间,交情没到吧?
贾琏想不通宁克怎么表现的如此“幼稚”,这哪像一个尚书呢?
不懂不要紧,赶紧告辞离开就是了,贾琏果断的起身道:“在下还有事情,先走一步,多谢宁大人的款待。”
宁克看着贾琏非常干脆的离开,坐着没动,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杯喝一口,看着桌上贾琏一样没动的东西,宁克露出微笑。
【你信不信不要紧,但我说了,就一定会对你造成影响的。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太重要了,少一个人使绊子都是好的。】
出了茶楼,宁克上了轿子,对长随道:“进宫!”
朝廷里两派人吵架的事情,宁克当然是知道的,但他一点都不想发表意见。这种事情非要论一个是非对错,毫无意义。
宁克上任后,主动求见皇帝的次数屈指可数。说一句不好听的,宁克的存在感并不强!
随着秘书班子的渐渐成熟,承辉帝的工作量大大降低了。说起来还是要谢谢贾琏,当初抓他的壮丁,结果还算不错。
当然了,如果承辉帝想工作,还是会有做不完的事情。现实是在排除了来自太上皇那边的威胁后,承辉帝一点一点的放权。
放权之后承辉帝轻松多了,每日工作半天,剩下的时间可以休息陪一陪后宫。
宁克的求见,唤醒了承辉帝的卷王属性。嗯,这段时间看似热闹,其实都不算特别要紧的大事。
财政宽松了,军事上也做了相应的安排,着急不解决任何问题,耐心等待就是了。
从元春处回到乾清宫的承辉帝心情不错的问宁克:“爱卿有何要事?”
事情不大,宁克直接上奏就是了,如同上一次上奏要断了东平王与西宁王的粮饷。
“陛下,上半年央行对于民间的资质审核形同虚设,微臣请由户部牵头搞一次审计。”宁克很干脆的道明来意。
承辉帝有点蒙圈,央行的事情,户部凭什么插手审计?
“宁卿何出此言?”承辉帝的愉快消失了,隐隐带着点不满的情绪,手伸长了。
“微臣请问陛下,央行由谁来监督?谁敢监督?”宁克的语气丝毫不减强硬。
承辉帝听出点意思来了,忍着不悦问:“爱卿还是把话说明白点。”从爱卿到宁卿,又回来了。
“陛下,臣在山西为巡抚之时所见种种,令臣忧心忡忡。央行不涉及经营业务,对民间银行监督形同虚设,拿到牌照就可以借此花样繁多的大肆敛财。长此以往,一省之财政,受制于民营银行之日不远也,届时,朝廷的财政也要受制于各省民营银行。再往后,谋求铸币也不是不可能的。”
承辉帝听着有点懵,怎么关起一只狼,放出来的像一头虎啊。
“继续!”承辉帝脸色凝重,不得不引起他的重视。
“整顿央行,形成自上而下的严密的监督审查制度!臣在山西的时候,个别州县,知府县令混的跟要饭的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