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事件中大放异彩。
这么说吧,如果贾琏是个寒门出身,年龄什么的根本不是问题,现在就不该是个四品,至少要给他三品才配的上他的功绩。
可惜,贾琏出身勋贵,还是半个外戚,还是个文官,还能带兵打仗,甚至跟勋贵集团对着干。这些因素组合起来,导致贾琏只是四品。
官不算大,也不算小,距离李驰差距巨大。但见识过贾琏在内阁会议上当搅屎棍的李驰,根本不敢怠慢浑身透着诡异的贾琏。
如果不是贾琏屡次上奏强调了大烟危害,李驰都想直接收买贾琏了。
王子腾想要的公文很快弄好并下发,王子腾派来办事的人是一个族人王立,在总督衙门挂一个参赞的头衔,常驻京师负责这边的事务。
从屡次在兵部碰壁到兵部办好了公文,亲自送上门的转变,王立拿到文书后,给前来送公文的官员塞了一张银票。
仔细打问后知道是贾琏去了一趟兵部,事情就加急办妥之后,王立在书房里一个人呆了一个时辰。
在王子腾身边呆久了,从京城到西域,又回到京城,再去两广,再回京城,过往出门办事,别管哪个衙门,打着王子腾的旗号无往不利。
这一次的事情给了王立不小的冲击,王子腾的旗号不好使了。贾琏的旗号好使,但不可能没事就使唤人家不是?
王立没着急去拿着公文去工部取货,而是先写一封信,交代人加急送往王子腾处,这才出门去工部。
人到工部,拿出公文后,接待的官员看了看内容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倒也没发作,只是不冷不热的来一句:“姓贾的欺负我们,姓王的也来欺负我们,真当工部的人好欺负是吧?拿着你的公文,该上哪上哪去。”
话说的很难听,但始终压着火没发出来,可见心中有所忌惮。
王立有点蒙圈,但他经验丰富,立刻塞过去一张银票:“这位仁兄,莫要动火,有事情慢慢说个仔细嘛。”
官员看一眼金额,满意的塞袖口里,这才开口:“王兄,新式火铳的生产和仓储,如今都归研发司。您啊,直接去找贾琏吧。”
收钱办事,至于被贾琏怎么欺负的,工部官员也没脸说,不是啥光彩的事情嘛。
王立离开工部的时候,心情颇为沉重。王子腾还在两广总督的任上,如今在京城办事就要受嘴脸了。只能说京城变化之快,到了王立都无法适应的地步。这里头透露出京城权力结构的重大变化。远在两广的王子腾确实躲过了小年夜的李逆案,但也客观的出现了影响力下降的事实。
一切都在指向,王家正淡出京城的权力中心。这种事情,真不知道王子腾能不能接受。
人到研发司,报上名号后,很快被领到了贾琏的办事房。
贾琏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接过公文后,立刻安排马三去办理。面对王立,也仅仅是客气两句,便借口有事先走一步。
事情办的顺利程度远超王立的想象,研发司有自己的工坊和仓库的,从提货到押运这边都事先给安排好了,两千支新式步枪和配套弹药,两门新式青铜前装野战炮和配套弹药。走程序的时候,没人卡拿要,货物会送到指定的通州码头,然后就是王立自己想法子解决运输问题。
运输问题其实很容易,就是租船,然后派人押运到天津走海路南下。
贾琏不是刻意怠慢王立,他也确实是有事。
什么事情呢?漕运总督张儒上书一份,漕运已经全面恢复,济宁事变的余孽四散而逃,无法对漕运构成威胁。如今漕标重组完成,已经能够完成保护漕运安全的重任,特请内阁恢复漕粮的运输。现实情况是孙化贞在两江,一直坚持漕粮走海运,走长江出海口出海,掉头北上。
海运漕粮的技术问题早就解决了,元朝的时候就有相关技术,海船的问题孙化贞也解决了,尽管造不出西洋人的战船,运粮食的船不难。
现实问题是,两股力量在朝廷展开了斗争。一方是守旧漕运派,一方是海运改良派。
随着秋收的时间接近,此事的争执成为了朝廷舆论的核心,围绕着海运还是漕运的问题,争论的日渐激烈。
大体上看,漕运派在内阁里实力强大,海运派带头人则都是此前三位外放的阁臣。
双方的争论其实一直都存在,只不过因为别的事情热度被压下去了,但问题一直没解决不是,所以,争吵还会继续。
最近京城关于海运和漕运的问题,争论从朝廷里外溢到京城市井之间。
双方都在利用民间的报纸,为各自的立场摇旗呐喊。
一方主张漕运安全,海运危险,一旦遇见风浪,船队全军覆没都是常有的事情。更重要的是运河两岸百万漕工的生计问题,并强调了此前的济宁事变,就是漕丁生计被断绝所致。漕粮海运,很可能导致下一次大型的民变。届时,投入的钱比海运省下的要多的多。
海运派则直接算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