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教匪的人都知道,只拿首犯,从者既往不咎。”岳齐对于郧阳的那一套已经很熟练了,用的很顺手,那为何不继续用呢?看效果的嘛。
张儒在一旁表示了关心:“二位将军,如今朝中喊打喊杀的,你们这么做,恐招非议啊。”
这次都不用贾琏说话了,岳齐就很直接的回答:“一片公心,何惧非议。”
张儒有点尴尬的时候,贾琏又补一刀:“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张儒听了惊呼:“好诗!传言小公爷不通诗词,传言果不可信。”
贾琏听了不屑的冷笑:“单纯地求对仗押运,作诗有何难也?来鸿对去燕,落日对长空,这样做出来的诗,不能有感而发,可谓无病呻吟。注定会导致诗词成为少数人自娱自乐的工具,越发的重视形式,而非直抒胸臆。故而,在我看来,诗词是最没用的东西。”
张儒听了脸色难看,他也是文人好吧,所以下意识的反问一句:“那小公爷认为哪些学问有用呢?”贾琏知道他不服气,当然要让他无话可说。
“我在工部虞衡司的时候,在其位,谋其政,故而召集工匠,在原来的基础上,研发出射程更远,射击精度更高,操作更为安全简便的新式火铳。潘尚书在修河的时候,能够结合具体的情况,束水冲沙,确保河床不再继续升高。岳将军在宣大的时候,研究的是如何打败草原骑兵。我在郧阳的时候,研究的是如何安抚百姓,避免今后再生民变。什么学问有用,这个话题很宽泛,我举例子说明,只要对国家安定,解决百姓温饱有益的学问,都有用,都要学。那些曲高和寡,自娱自乐的学问,并非没有意义,只不过个人不喜欢罢了。”
张儒被怼的好一阵沉默,过了一会,看着眼前的地图分析占据,贾琏的口中不断的报出一些数据,每日所需粮食多少,每日行军多少,还有战术上如何利用装备优势,尽量的避免伤亡之类的话题,听的张儒头都大了,不是听不懂,而是觉得他们都没说到重点。
“二位,在下有一言,不吐不快。”张儒犹豫挣扎了一番,还是决定要说。他说了,没被接受,就是别人的锅了。
贾琏停下看看他,张儒立刻道:“圣人宗庙,旦有损毁,难以向天下人交差啊。”
贾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看的张儒一阵心虚,眼神躲闪时才淡淡道:“圣人乃天下楷模,想必即便是教匪,也不至于袭扰圣人安寝。再者,昔日东平郡王留下的一千人马,要说打败教匪不敢奢求,在当地百姓的支持下,又不缺钱粮,守住不难吧?”
张儒当然听懂了贾琏的话,他其实就是想蹭一下挽救圣人宗庙于水火的功劳。所以才主动提起这个事情吗,可是贾琏不为所动,明明是主将却跟着贾琏走的岳齐,更让他无可奈何。
“在下也是为了而且的前途着想。”张儒只能摆出一副我为你们好的嘴脸。
贾琏直接把脸拉下来:“不劳关心,本官自有分寸。”不想再搭理这个得寸进尺的家伙,贾琏直接走人了,留下来的岳齐脸色也不太好看,说的更直接:“有驻军,有坚城,如果再有民心,钱粮充足,一群乌合之众,脑子坏掉了才会去打曲阜。”
重点是强调了一下民心,如果张儒还听不懂,那真就别怪岳齐不客气了。
张儒怎么会不懂呢?这一届衍圣公要是有民心,济宁能发生教乱么?即便发生了,深得人心的衍圣公站出来振臂一呼,教匪自然瓦解,还要打的这么辛苦么?
要不怎么说,真话伤人呢?
一番勾搭,可谓不欢而散,张儒还不敢离开,必须死活要跟着他们一起南下,这样才有机会蹭点军功。这个时候的孙化贞,人在徐州,看着当地驻军,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因为有江北巡抚的行辕,徐州这边的抚标建设的还算好,三千精锐,外加一些杂兵,打硬仗不行,要说守住防线,倒是不难的。漕标这边,一如既往的烂,气的孙化贞又问候了一遍李三江家里的直系女性亲属,显得很没素质。
孙阁老没素质的行为,江北官员敢怒不敢言,甚至调走了三千抚标精锐,也只能敢怒不敢言。孙化贞很清楚,偌大的微山湖,想要不让教匪借此跳出围剿,就必须要守住四周。
这个时候,孙化贞其实挺庆幸的,济宁陷落后,教匪选择了北上,而不是南下。
之所以没南下,也是因为孙化贞在两江搞的好,白莲教想搞点事情,没有土壤。
怎么讲的,孙化贞打击贪腐和士绅的行为,客观上起到了为民发泄情绪的效果。
加之在这个过程中,溢出的好处一定程度缓解了名声,尤其是运河两岸的百姓,更是受益颇多。别的不说,单单官员被拿下后,震慑了士绅,导致百姓受盘剥的程度大大的降低了。
往年秋税的时候,哪个村子没有恶霸打手横行乡里,百姓卖儿卖女才能交上税呢?
因为孙化贞的执政,导致遍地的干柴被下了小雨,不是一点就着的状态了。非但不是如此,济宁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