惚之间发现自己出现在宫门外,被禁卫拦住时,这才回魂。
或者说,这才是皇帝宠臣该有的样子,大大咧咧的来了,请求进宫面君。
心情不佳的张廷恩没一会就醉了,半斤酒不到,就被抬下去休息了。
贾琏依旧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默默的听着张廷恩的讲述。
看似没有一两银子是白花的!实际上只有裘世安这种近臣才知道,皇帝的喜好。
任何一位皇帝都会努力的将三者合一。
裘世安一脸【你猜我信不信】,反问:“此话当真?”
说实在的,贾家漏风的跟筛子一样,承辉帝也很好奇,就这治家水平,也敢端水大师。
张廷恩似乎谈兴不高,三杯酒后,放下酒杯才慢悠悠的开口:“皇家央行将脱离户部,成为一个独立的,直辖于陛下的部门。为此,我与陛下起了一定争执,事情这才拖下了下来。”
禁卫头子态度很好,笑嘻嘻的招呼之后,表示已经派人通报,请贾大人稍等。
“陛下天命在身,理当作威作福,为所欲为。”
贾琏点点头:“当真!”
等了快一個小时,贾琏才得到了允许进宫。
承辉帝愣住了,这与他预想的情况大为不同。就在承辉帝迟疑之际,有人自远处飞奔而至,口中高呼:“陛下,臣与贾琏素来不和,不可听其妖言,离间君臣啊。”
贾琏一脸愕然,我猜到你会匆匆赶来,防止我给你上眼药,没猜到你会以这种方式出场。
这人是得多飘,才敢如此放肆。这是贾琏愕然的原因。
落到承辉帝的眼里,这就是莫名其妙的意思。啥都没干,一口黑锅砸下来。
人言可畏!可怜的贾卿,亲眼见识到世恶道险。
贾琏恢复常态,默默的站在一边,微微低头,以示委屈,等待陛下公平判决。
承辉帝看着冲到跟前的忠顺王,眼神冷的能速冻。
看着忠顺王吓的瑟瑟发抖,一脸可怜相的跪下,承辉帝才算收回冷眼,毕竟是忠犬。
“放肆,也不看看这是哪?来人,给朕叉出去!”
仅仅是这么一个处置,贾琏就知道忠顺王在皇帝心里的分量。
按说忠顺王不该如此失态,难道是因为眼瞅着胜利在望了,失了方寸,还是故意为之?
如果是自污的话?贾琏后脊梁开始冒冷汗了。
现在唯一的优势就是对忠顺王的信息差了。
“忠顺王为朕做了不少事情,贾卿为朕所重,伱二人之间应和谐。”
承辉帝这话,贾琏当他在放屁,一个字都不信。
“公事上没问题,私交不可能。坐在一起喝酒都不可能,臣怕忍不住泼他一脸。”
承辉帝面露无语之色,少年意气,可以理解。贾珠之死,忠顺王确为诱因。
谁能想到,贾琏为了贾珠,能打上门去。
“也罢,朕不强求了。”承辉帝只能作罢。
贾琏谢过皇帝,承辉帝又道:“张相喝醉了?”
贾琏道:“情绪不高,应该是最近累了,没半斤酒就倒下了。”
承辉帝抬头望天,叹息一声:“朕不怪他,张卿是忠臣啊。”
“陛下仁厚,臣为恩师谢过陛下体恤。”
贾琏没有多留,告辞退下,临别之际说了一句话:“央行为陛下的钱袋子,切不可握于他人之手。臣本不愿多语,奈何为人臣者,面君不可不尽不实。”
承辉帝楞了一下:“朕知道了。”
待贾琏退下远去后,裘世安近前时,承辉帝才问:“他回家了?”
“出宫后没去衙门,奴婢让人跟着呢。”
“宫禁失仪,确实要闭门谢罪。看来朕是高看他了,收了他的牌子,你再走一趟老二家里,让他明日起给朕滚出家门,到央行干活。”
裘世安立刻应声而退。
次日誓师时,先锋一千骑兵已经出了京师。午后中军出发,再次日,才是后军出发。
张廷恩与贾琏同在的后军,含步、炮、骑共计三千战兵,另有民夫五千,牲口三千。
后军临时加入了医官队,含医生三十人,医护百人,这是贾琏事先没注意到的。
可见人的精力有限,不能面面俱到。
大军走中线南下,既出长辛店经保定一线。
清末,这一线因为有京汉线,为直系重要地盘。
北洋时期,直皖战争也爆发于此。
主要负责军纪的贾琏,手下有一个百人队,分三组,跟随三军,记录各军表现,汇总上报。贾琏因此摆脱了繁重的后勤事务,由他人接手负责。
出发前张廷恩进宫面君,回来后情绪高涨,看意思是有好事了。
首日上午约五点出发,拉出近五公里的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