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夏刚同学拦住了:“贾兄,赶紧的回去。”
贾琏笑呵呵的翻身下马:“怎么了这是?一大早的等着请我吃早饭?”
夏同学气喘吁吁,一副跑了很久的架势,如果他头上能出几滴汗水,贾琏就信了。
看破不说破,人家也是好心,贾琏笑眯眯的摆摆手:“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更不能躲。他们未必敢把我怎样,但那些刚做官的工匠,怕是要被他们欺负的不轻。”
“我的好兄弟,这个节骨眼上,你还想着那些工匠?”夏同学听的急了,怎么不分轻重?
“夏兄,此言差矣!”贾琏面色一肃,夏同学一脸错愕之际,贾琏才解释:“新晋的工匠官员,乃陛下亲手简拔。他们若受到伤害,陛下的颜面何存?”
“啪!啪!啪!”夏同学突然抬手,狠狠的抽了自己三个耳光,接着也没解释,冲贾琏抱手:“多谢贾兄解惑,这份恩情记下了。告辞!”
说完夏同学转身就走,上了边上下人牵着的马,“驾”的一声,飞速远去。
贾琏回头看看张三这家将头子,得到的是一个肯定的眼神,伸手摸了摸胸前,尽管天很热,怕死的贾琏,还是加了一副软甲,这不是担心意外么?
转入工部巷后,明明应该是一个热闹的早晨,此刻却非常的安静,气氛肃杀。
贾琏勒马,平静的看着前方默默站着的百十人,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举人。
安静肃穆的气氛因为贾琏的出现而被打破,短暂的对峙后,一名举人站出来,指着贾琏喝道:“贾贼,蛊惑君王,扰乱纲常,罪该万死。”
早有准备的贾琏丝毫不慌,面不改色,不紧不慢的翻身下马。
身后的随从家将们,跟着一起下马,下意识的摆了个锋矢阵。
一群举人仗着人多来堵贾琏,本来气势汹汹,只要贾琏露出丝毫慌乱之色,他们自然一拥而上。偏偏贾琏丝毫不惧,非但不惧,默默下马后还不紧不慢的往前走。
这时候绝对不能说话,因为说话气势就泄了。沉默的贾琏一直走到出头鸟的面前,眼神如刀一般,逼视对方。如果从高空看,真就是以一当百的阵势,颇有虽千万人亦独往的气势。
高压之下的出头鸟,下意识的后退两步,反应过来时羞愤难当,回头冲众人喊:“各位仁兄,贾贼仗着家世和陛下的宠信,无视我等,士可杀不可辱!大家伙上啊!”
看见这一幕的贾琏露出嘲讽的笑容,因为出头鸟被吓退的众人,都生出了一种被当面羞辱的感觉。我们这么多人,你还敢嚣张?
举人们无论走到哪里,多数情况下都是横趟。普通人见了都会毕恭毕敬的尊一声“老爷”。
贾琏的举动,如同撕掉了他们的遮羞布,原本还有一些人担心事情闹大不好的,现在被一声煽动,都跟着上头了。前排的人被后排的人推着往前冲出去几步后,顿时就失控了。
“打他!”人群如同羊群一般,呼啦啦的往前涌,一个个面目狰狞,手舞足蹈。
家将们果断的上前,将贾琏护在身后。很快一行人被人潮淹没,事先得到嘱咐的家将们不为所动,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任凭拳脚在身上招呼,只是牢牢的护着身后的贾琏。
居中的贾琏脸上依旧带着嘲讽的微笑,似乎正在被围攻的人不是他。
场面极度混乱的时候,嗡!嗖!一声弓弦响,箭头破空声,众目睽睽之下,贾琏中箭了。伸手捂着中箭的地方,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缓缓往后倒下。
所有人都呆住了,怎么回事?这剧情不对啊!
家将们顿时乱作一团,张三蹲下检查贾琏伤势,其他人二话不说,蹭蹭蹭的亮刀。
家将们整齐的发出了怒吼声:“再有近前者,杀无赦!”
“出事了,大家伙快跑。”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现场的举人们轰然作鸟兽散,留下一地鸡毛,还有一个躺在家将中的贾琏。
夏守忠这边,听侄子说完后,看看他脸上的巴掌印道:“不对成啊!”
说着抬手给他另一边的脸上补了三个印子,然后才接过身边内侍的毛巾擦擦手,口中很是怒其不争道:“怎么不蠢死你?”
“来人,整队,出工。”夏守忠一声令下,五百龙禁尉飞快列队整齐。
早就吩咐人进宫报信的夏守忠,在随从的护持下出现在龙禁尉面前:“有贼人在工部巷闹事,大家伙辛苦一趟,别让他们闹出大事情来。”
着急忙活的夏守忠带着人一路飞奔,沿途不断见到三三两两的举人们,看见大队龙禁尉,这些举人们掉头就跑。好多人跑急了,帽子落地都顾不上回头捡。
夏守忠的第一反应是“坏事了!”
果不其然,赶到现场后,人群已经散去,荣国府的家将们手持利刃,护着身后的贾琏。
即便是面对龙禁尉,一名家将照样横刀抬手:“来人止步!”
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