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饰尴尬道:“如此,那便等明日。”
贾琏抱手告辞离开,心里对贾政的评价又调低了一级。正五品的京官混了那么多年,居然毫无寸进。太上皇时期还情有可原,承辉帝登基后依旧毫无建树,白瞎了贾府的资源。
贾政的毫无作为,实际是由个人性格造成的。贾府被抄家之后,贾政倒是想重振家门,却依旧失败告终,可见这个人就是不能成事的纨绔底色。
叔侄二人短暂的官方对话结束了,步出工部的贾琏上了马背,轻轻的夹了一下马腹,示意小步慢跑。马是煽过的公马,再温顺的母马也会发-情,有极大的潜在安全风险。
马是白马,马背上的贾琏在哼哼:“我身骑白马……。”
人是得有多傻,才会去歌颂守寒窑十八年的王宝钏和渣男薛某的爱情。
贾琏得有多傻,才会相信今天内阁会议上来自皇帝的偏袒是毫无代价的付出。
所以呢,还不如相信煞费苦心的教育下,王熙凤改变了爱吃醋,喜欢弄死贾琏身边女人的作风。距离王熙凤进门的日子不远了,要说有多憧憬是假的,贾琏无非是在立人设。
怎么讲呢,原著中王熙凤做的那些事情,危害太大了。
前方一阵骚动,贾琏惊醒看去,但见薛蟠在马上,身后跟着七八个随从,那种横冲直撞的气质,隔着十几米远都能感受到。
贾琏无奈的叹息一声,对这厮的改造任重道远啊。
对面的薛蟠也是心中一惊,看着琏表哥的脸色不对,赶紧翻身下马,一溜小跑上前。
贾琏也翻身下马,缰绳丢给身后的柱子,薛蟠上前抱手时,不笑着回礼。
“琏表哥,这不是巧了么?”
贾琏看看环境,距离薛家在京城的宅子就隔一条街,倒也不算太远。
“是挺巧的,你怎么在这?”贾琏看似随意的问一句,实则暗含意味。
薛蟠并无防备的回话:“最近一直在对比各路烟丝的品质,正准备找蓉哥儿商议呢。赶巧遇见琏表哥,说于您听也是一样。”
贾琏抬手一指前方茶楼:“上去坐着说?”薛蟠自无不可,连连点头,抢先做请手势。
楼上要了雅座,一壶茶,几样点心,小二下去后,薛蟠才仔细解释。
“城外的农庄种的烟叶不多,品质也一般的很。听家里的一个掌柜讲,烟叶还是许昌那边出的最好,江北出的烟叶也不错。我寻思蓉哥儿的卷烟买卖,用本地烟丝只能做底端买卖。不如派人去许昌那边看看,在当地与人合作,将烤过的烟叶运到京师再制成卷烟,专供高端市场的话,想做出局面还是要靠琏表哥想个法子。”
这一番说辞,可见薛蟠是有一定经商头脑的,毕竟商贾之家,耳濡目染,比贾蓉不差的。
“既然如此,回头跟我一道回去,当面对蓉哥儿说就是。”贾琏倒是很能明白薛蟠的心思,无非就是怕他说的话贾蓉未必能听进去,不如找贾琏先说一下,由他压阵效果更好。
“如此最好了,还有个事情,需避着蓉哥儿,我便在此说了。”薛蟠笑嘻嘻的掏出一个信封,双手奉上道:“皇上之事办妥了,紫薇舍人的告身落在我身上,就等内务府那边走流程,换个名字的事情。”
贾琏笑着接过,打开看一眼,抽出一叠银票后,啧啧啧三声,又把银票塞回去,也不看多少便笑道:“正好想给没过门的媳妇准备点私房钱,借花献佛了。”
薛蟠听了咂舌不已,竖起大拇指道:“琏表哥真是大手笔!王家表姐如今是京城里所有待嫁姑娘心目中最好命的那个。”
喝一壶热茶,出一身汗,一阵风来带来的凉爽,浑身舒坦。
收了好处的贾琏,领着薛蟠一道去寻贾蓉。
天气太热,书店那边的生意丢给贾芸看顾,卷烟的买卖,一时半会还无法推广,需等到新的一茬烟丝出来,手工卷一批再谈。贾蓉也没闲着,在家里也在琢磨着这卷烟的生意该如何做,得知贾琏和薛蟠来了,赶紧出迎。
因为出身差距,薛蟠的姿态很低,并表示来的突然,没准备礼物,下一次正式登门拜访,再行奉上。当着贾琏的面,贾蓉也没啥摆架子的余地,笑嘻嘻的表示都是亲戚,无需客气。
没有贾珍在头上压着,贾蓉彻底放飞自我,吩咐下面准备酒席,尽管时候还早,先喝起来再讲。谈到生意的时候,两人之间有了分歧。
贾蓉表示,薛蟠的建议是好的,但是忽略了一个事情,那就是运输。烟叶在运输的过程中保存很麻烦,许昌的烟叶再好,走黄河到济宁,再转头北上,走水路如何保证烟叶的质量不受影响呢?毕竟这东西湿气大一点就发黑。走陆路不是不行,但成本提高了,沿途还要经过山区,万一遭遇点绿林好汉,赔钱是小,人命搭进去收尾太多。
薛蟠对此表示,薛家做鼻烟的生意,运输的时候走的就是运河,没多大问题。
贾蓉表示鼻烟个卷烟不是一回事,能玩鼻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