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穿越后这些年悄悄的观察,默默的推演得出的结论。
贾代善那一辈人都死了,还能推出一个王子腾来掌握兵权,四大家族的势力可见一斑。
可惜了,贾家的后人虫豸太多,这么好的基本盘都能玩废掉。
贾琏的路线很明确,站在胜利者一边。我有不打算做大做强,但凡能做个一辈子的富贵闲人,贾琏都不愿意去付出一分力气的努力。
自我定位为普通个体,在历史的大势面前螳臂当车,蚍蜉撼树的蠢事,打死都不去做。
从这种意义上来讲,贾家淡出关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张廷恩听了贾琏的分析后,一副头疼的表情道:“此事已经开始了,今后会如何,实在是无法掌握。陛下实在是被钱的事情给逼急了,不然也不能这么办。内阁首辅、次辅、三辅的反对声音很大,事情还是快速的推行了,你想想看,三位阁老都没拦住啊,多大的利益。”
贾琏对此深表同情:“您就是个具体办事的人,何必伤脑筋呢?达到陛下理财的目的即可。银行的事情不论存在何等风险,一时半会都看不到。风险这个东西,在没有暴雷前,肯定是很难发现的。任何监管都是滞后的,目的在于惩前毖后。只要利益足够大,新的玩法很快就会被挖掘出来,防不住的。只要满足了陛下对于财政的需求,其他的事情先放一放。”
嗯,以上这一番话,用一个大家经常听到的词来解释【大XX】。
还有另外一个听起来比较高端的词【涓滴XX】,两个词都是一回事。
两种策略大家都看见结果了,这又引出了另外一个高端名词【经济XX】。
人类社会一直这个鸟样,就没有变过。只不过玩法不一样而已。
如同贾王史薛四家一样,但凡有一点可能,他们都要断绝最后一条上升通道,断绝不了怎么办?那就尽量的压缩上升通道,例如赖尚荣这种人也能做官,本质上就是绕过了科举争夺社会资源的行为。正经的赛道玩不过你,那就换一个赛道咯。
制定规则的人,在规则有的是办法和手段让孙悟空就范。
你说你是野生的浩南哥?不存在的,但凡是不听话的,萌芽阶段就能给你掐死。
张廷恩其实什么都很清楚,师徒二人无非是在吐槽,发泄一下情绪。
吐槽之后,该怎么地,还是要怎么地。什么都改变不了。
很简单的一个例子,黄巢的段子是何等的脑残,照样在史书里堂而皇之的出现了,稍微有点生活常识的人都知道,干才能长期保存的嘛。
我就这么写了,你狗叫的声音再大,还能改史书不成?
黑黄巢是因为天街踏尽公卿骨!政治课及格的都能理解这句诗,找到对应的词来套用。
扯远了,思维散发太过真是要不得。哎,这一张全是个人私货!
“眼前最现实的担忧,还是今后全国钱庄的监管。发银票的钱庄规模都不小,这一类钱庄比较好管,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想要从汇通天下之中牟利,就得听招呼。难的是州府层面的小钱庄,平日里做的都是民间借贷和当铺之类的生意,想管都没法管。”
贾琏听到这话直接笑出了猪叫声,呼呼呼,哈哈哈。
张廷恩见状顿时大怒:“竖子,如此可笑耶?”
贾琏赶紧收起笑容,忍了好一阵才恢复了正常脸色,平稳呼吸后才回答:“您啊,做官还是太正经了一点。这事情说难办,确实难办,说好办也好办。”
张廷恩收起了怒色,只要能给他解决问题,那都不是问题。
“你仔细说说,怎么个好办难办。”
贾琏正色道:“很简单,权利下放呗。七品以上的官员,可以为当地钱庄作保。央行监管司就做一件事,有官员作保的钱庄,缴纳一笔合适的费用后,就发经营许可证。出了问题找作保的官员,没有许可证,抓钱庄的东家。具体怎么玩不惯,划红线,谁越线收拾谁。”
张廷恩听了顿时脸色一变:“这不是要把天下七品以上的官员都得罪了么?”
贾琏听了呵呵一笑:“得罪?怎么可能得罪,他们还要感谢您哩。”
张廷恩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黑眼珠见不得白银子。风险这个东西,没有爆发之前,哪有口袋里的银子来的实在?
“凡事,就怕无责任,只要有足够分量的官员为发生的问题负责,对于陛下而言就是没本钱的买卖。哪天出了问题没相应的官员负责,大周朝距离衰败不远也。”
这番话张廷恩听了很是费解的问:“你一个权贵子弟,这么说话合适么?”
贾琏直接被干沉默了,他想到了薛蟠那个狗东西,打死人都敢跑路,任命官司都敢丢一边先跑路,这畜生真是该死啊。这回旋镖打人真疼啊!原来权贵是我自己。
“说一套,做一套嘛。您也别太较真了!再说了,现在不是在谈监管银行么?别扯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