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保留了一部分,我觉得保留一部分土,才知道是在挖地道。”
“来,牛叔,带这位张将军下去看看。”
种平别过身,肩膀微微颤抖。
张济满脸懵逼地被牛福带到长安街头,就见街角堆积着数个盛满雨水的大瓮,巷尾则储存着许多干草木柴。
这是何意?
张济兀自不解,牛福慢悠悠解释道:“郎君守城第一日便防备着尔等夜袭。”
“长安城中夜间固定有士卒带着地听巡逻,一旦听到有地下有挖掘之声,便发出信号,召集兵士,在地道口等待。”
“待地道挖通,或是水攻、或是火烧,或是烟燎……都能叫尔等损兵折将,无功而返。”
张济呐呐无言,脸涨得通红。
好半晌,才低声感叹:“种伯衡,多谋善虑,算无遗策,真神人也。”
不可否认,见到张济的那一刻种平起了杀心。
但张济新降便被处死,刚收编的那些士卒定然生变,战火再燃,不过徒增杀戮罢了。
长安真的经不起动荡了。
种平攥紧拳头,张济要死,可绝不能死在这时候,他得忍耐。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
长安之围既解,种平也就卸下手中兵权,重新当自己的少府,认认真真给刘协算账去了。
种平此时尚且不知自己在这场战役中的表现,已经随着细作们的往来,逐渐传递到了天下诸侯的耳中……
长安一战,以五千敌三万,守城数十日,损伤不过一千余人,却能尽收樊稠之兵。
此子,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