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葳要是不说冒得大王子本就有些怀疑,听她这么一说心里更是打鼓。
“冒得大王子开始心慌了吧?”赵明葳看着冒得又是露出一个微笑。“冒得大王子可快点做决定啊,要是耽搁的久了,就算大罗神仙也没办法了。”
“那就辛苦四皇子殿下了!”冒得大王子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李钰瑄深深地看了看赵明葳,转身走出城门。
到了城门外,大概四五里地,那个阿诺顿把大拇指和食指放进嘴里吹出一声嘹亮的哨音,一队马匹闻声跑了过来,几十人翻身上马,扬鞭而去。罗雪堂护着李钰瑄也赶紧回泗水镇,进了城门,杨劲就等在那里,远远看见李钰瑄就大声喊道:“主子您没事吧?姑娘被四喜接回将军府了!”
李钰瑄打马直奔将军府而去,府门前下马,一路飞奔进了内院赵明葳的临时住处。就见四喜守在门外,明明是房门紧闭,却仍是伸长了脖子看着房门。
四喜听见动静一看是李钰瑄,就忙奔了过来,“殿下您可回来了,崔太医在里面,刚进去一会儿,姑娘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李钰瑄脚都没停就推门而入,只见赵明葳仰卧在床上,崔太医闭着眼用手在赵明葳的肋下仔细地检查着。听见动静也只是略顿了顿,就继续检查,随着崔太医的检查动作,赵明葳时而忍不住轻声呼痛。
李钰瑄见如此情况,也没有出声打扰,只是拳头握得紧紧的耐心地等待着。
足足过了半刻钟,崔太医才移开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睁开眼睛对着李钰瑄施了一礼:“微臣见过殿下。”
“崔太医不必多礼,明葳她怎么样?”李钰瑄着急地问。
“殿下放心,赵姑娘没有大碍,只是受到撞击,腋下第四根肋骨出现骨裂……”
“肋骨折了?”李钰瑄急声问道。
“不,殿下误会,不是折了,是骨裂。按时服药,卧床休息一个月左右即可恢复正常。”崔太医赶紧解释,他可不想被眼前的这位爷的怒火给烧死,还想早点回家抱孙子呢。
“那还劳崔太医快点开药!”李钰瑄稳了稳情绪,说完就绕过崔太医走到床前,看着脸色惨白,不时有虚汗冒出的赵明葳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碰不敢碰,抱不敢抱。只是狠狠的说道:“你个傻子,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舍得啊?我都这么疼了,你还凶我!”赵明葳撇了撇嘴,忍不住冲着李钰瑄撒娇。
“还说呢,谁要你救?”李钰瑄忍不住握了握拳,这个傻丫头。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她是真的要走,所以他放手了,可是看着她下了楼梯就开始跌跌撞撞的奔着冒得大王子而去他就后悔了,后悔不应该放手,这丫头功夫虽不咋滴,可也不会连路都走不稳的。他好恨,恨自己不够信任她!恨自己没能保护好她!
过了两刻钟四喜端了药进来,李钰瑄拿着药碗,抱着赵明葳轻轻起身。李钰瑄拿了勺子要喂,赵明葳摇了摇头,借着李钰瑄的手一口气喝净了一大碗的汤药汁子,苦的舌头都快没有知觉了。李钰瑄赶紧塞了一个蜜饯在赵明葳嘴里,又小心地扶赵明葳躺好。因着药里有安神的成分,没一会赵明葳就睡着了。
看赵明葳睡着了,李钰瑄转身出了门,就见四喜一直守在门外,“四喜,守好你家姑娘,她醒了就赶紧告诉我!”
“诺!奴婢遵旨!”四喜抹了抹眼泪,都怪自己大意,被蒙晕了,要是自己警觉些,及时给殿下示险,姑娘也不会受了这么重的伤!
李钰瑄走进骠骑将军府正厅,就看见罗雪堂和几个手下站在沙盘前研究着。几人看到李钰瑄进来都赶紧施礼。
李钰瑄转身坐到主位,看了看罗雪堂开口问道:“这就是罗将军口中守卫得密不透风的泗水镇吗?本皇子今天真是开了眼!”
罗雪堂单膝跪下,一抱拳:“让殿下遇险,确实是臣的疏忽!臣不敢狡辩,请殿下降罪!”一听这话,屋内的几个副将都跟着跪了下去齐声道:“请殿下降罪!”
“你们这是威胁本皇子法不责众吗?”李钰瑄冷声问道。
“臣不敢!”罗雪堂等齐声回答。
“我看你们敢的很!”李钰瑄一掌拍在桌子上。“冒得三十二人悄无声息的摸到了泗水镇,潜伏在薛家楼。是薛家楼本身就是北戎的据点还是被冒得给抢占了?”李钰瑄的声音不疾不徐,可是每一个字都敲在了地上跪着的七个人的心头。
李钰瑄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众人接着问:“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的?从哪来的?罗将军查清了吗?”
“臣在薛家楼的地下室发现了十四具尸体,经过辨认,都是薛家楼的人。其中有薛家楼的薛老板夫妇和他们的二子一女,两个丫鬟、两个浆洗做粗活的婆子,还有两个厨师,三个小二,全被灭了口。十三人都是一刀致命,就其中刘姓的厨子中了两刀,应该是有反抗过。”罗雪堂虽然是刀尖上滚过的,战场上也杀过人,可是看着那十四具尸体心还是狠狠地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