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综合计算,未来基于小灵通的话费收入,还是很可观的。
这也是金尚近几年公司利润的大头之一,寄托了不少人的期待。
与之相应,正在起步阶段的SP(无线增值业务)也给了金尚不少惊喜。
手里握着近两年最有名,传唱度最高的流行歌曲的今夕文化,在铃声定制,彩铃服务,第三方服务等方面,也有了不少收获,哪怕要和基础运营商分成,落到公司账上的,依然超过千万。
而这些收入,基本属于版权开发的范畴,成本极为低廉,毛利润高得吓人。
前世千禧年前后,某一首街头巷尾的流行歌突然爆火,这些“口水歌”的演唱者,靠着彩铃等收入分成,一年收益上亿,赚到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瞬间财务自由的神话,都不是一个两个。
在移动手机都不普及的现在,能有千万级别的收入,已经很可观了。
可以预见,当小灵通遍布全国后,SP业务的收入,无疑会水涨船高。
今夕文化旗下的业务板块,基本都有类似的现象,彼此是相辅相成,互相促进的。
这就是“生态链”成熟,形成完备的“生态网”,构建的深不可测的护城河的威力。
好消息接二连三到来,心情不顺畅了差不多一个星期的金尚,稍微爽利了一点,琢磨着是不是早点将年底新专辑发了,赚一波快钱,顺便兑现了早就许给梅逢春的承诺。
去往今夕音乐后,总监张骞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和音乐频道合作的综艺?”
以前做过几次尝试,似乎还很顺利,这次准备上线一个大型综艺,对方很重视,捣鼓了好久,就有了眼下这份计划书。
“抛小令,你们是认真的?”
这玩意是现代人玩得转的?
哪怕是类似的游戏,难度降低很多,一般观众看不懂,体会不到其中的乐趣,嘉宾也不一定有这个实力玩得你来我往。
古时候,盛唐词人在酒宴上即兴填词,当做酒令,后来,人们就称短小的词为小令。宋词和元曲,都有很深的小令的影子。宋代前期的诗词之作,就以小令居多,后来一部分词牌名就是“令”,有固定的格律,适合吟唱。
饮酒作乐,借物抒情,谈情说爱等等,小令无处不在,其实就是一种即兴发挥的文艺创作游戏,和对对子,拆灯谜,三句半,行酒令等本质是一样的。
电影《唐伯虎点秋香》里,唐寅和“对王之王”对穿肠那一场诙谐的比斗,严格来讲,也属于抛小令的一种。
文人雅士聚会的时候,时不时就有规定某种命题和特殊要求的诗词赏玩,彼此点评,互相吹捧,吟诗作对,也是此类。
古典文艺小说《红楼梦》里,就有很多贾宝玉和女子们在大观园里打发时间的桥段,你来我往的诗歌鉴赏,就比较典型。
在民间,其实也有差不多形式的文艺作品,朴素的游戏,互致敬情爱小令等。流传比较广的,就是对歌。黄梅戏经典,名作精粹里,那一段就很能说明其特点。
“郎对花姐对花,一对对到田埂下。丢下了一粒籽,发了一颗芽。麽杆子麽叶?开的什么花?结的什么籽?磨的什么粉?做的什么粑?此花叫做(呀得呀得喂呀得儿喂呀得儿喂呀得儿喂的喂尚喂)叫做什么花?
郎对花姐对花,一对对到田埂下。丢下一粒籽,发了一颗芽,红杆子绿叶,开的是白花,结的是黑子,磨的是白粉,做的是黑粑,此花叫做(呀得呀得喂呀得儿喂呀得儿喂呀得儿喂的喂尚喂)叫做荞麦花。”
在一定格律的要求下,一问一答,即兴填词,对参者的要求,高得吓人。
搁在古代,都是有很高文学修养的文人骚客才玩得了的,一般俗人也就喝酒划拳吆喝几句的水平。以当下老百姓的文化素养,也就看得懂戏曲形式的对歌了,至于登台表演,以金尚的博闻强识的能力和文化水准,都不一定拿的下来。
仔细翻看了一下,对细节不置可否,金尚将计划书还回去,无奈地摇头道:
“不是我硬要找茬,你们能找到几个知名度尚可,识曲填词能力过得去,登台不怯场,勉强能做些个‘旧曲歪唱’,做成搞笑综艺就很不得了。删删减减,不断妥协,最后多半变成‘我要记歌词’,‘听歌识曲’或者‘接唱抢答’之类的玩意。”
“我也觉得,有点好高骛远,不切实际了。”
张骞苦笑道,
“音乐频道那边太紧张,太郑重其事了,什么都想要,还要高大上,不跌份,音乐文化的调子要起得高一点。结果嘛……我拿到手的时候,也差点傻眼。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将其打回去。”
“这件事我过后去谈,这么搞,太夸张了。”
“那边倒是有想过,做台本,按照现成的剧情演练清楚就行,先找音乐圈老前辈写好,再让导演交代嘉宾……”
“现场演呗,这也不是不行,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