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鸡毛。
而金尚所处的这个时代就不同了,没那么多拆分出来,增加同业竞争,提升服务质量的同类基础服务商,移动电话用户虽然和十几年后不可同日而语,但是统一在一家旗下,而且,互联网用户也极少,竞争力也差远了。
理所当然,如今的今夕聊天,承受的压力,远比前世的QQ要大。
正因为竞争对手是如此庞然大物,也难免麾下的员工战战兢兢,未战先怯,体量实在不是一个量级的。
当意识到这其中的巨大困难的时候,金尚本人也是吓了一大跳。好在,最开始的“三板斧”挺过去了,接下来,就是以年为单位,长达数年,甚至是十数年的竞争了,如果,这个世界的飞信能够坚持到那个时候的话。
谭明理自顾自地吃了点水果,喝了几杯水后,乐呵呵地笑道:
“正是因为有你这样有意思的年轻人,才会给我们带来惊喜嘛,就像这次晚会,我就觉得很好。如果今年反响不错,咱们明年继续接着办,怎么样?”
“我是有这个意思的,不过嘛,先看看今年的效果再说。”
梅应年、谭明理和金尚能够找到的商业盟友,大多是后起之秀,对掌握了传统和话语权的“老钱”来说,是新贵,是暴发户。
金尚这种骤然兴起的新产业龙头,是不知道将来能不能稳住的小年轻,无疑是暴发户,梅应年和谭明理这等富没过三代,创业发迹不到一百年的所谓企业家,在老前辈眼里,同样也好不了多少。
除了赚钱,办实业之外,如今也差不多到了在社会层面为自己拓宽立足空间的时候了。
人设、舆论和影响力,或者其它什么,总之,就是可以让他们真正跻身最顶尖富豪圈子的投名状或者敲门砖。
相比之下,金尚反而比二舅梅应年和谭家父子更有优势。
金家父子毕竟是名门之后,只是这两代人落魄了许多,本质上,还是很容易被某些圈子认定为自己人的。曾祖父老黄还没死呢,他的门生故吏还有不少健在,虽说话语权大不如前,一些不太重要的小事,还是能帮上忙的。
南家兄弟跟着金家父子混了半辈子,梅应年等人愿意带着金尚一起玩,未尝没有留个善缘,将来金尚真的重振家门,也能搭一搭顺风车的意思。
自己去找投名状和敲门砖多难啊,有熟人帮忙引荐就方便多了。
几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不久之后,梅应年和谭明理招呼几个老伙计,一起上台,合唱一首老情歌,带着古色古香的宫调风情。
有人唱得好,有人唱得差,不过,在合唱中,也有混子的表演空间,金尚就看出来了个别人,表情特夸张,嘴形对得不错,就是没怎么出声而已。
台下许多观众都是各个公司的员工,自然不可能给自家老板拆台,鼓掌喝彩声还是很热烈的。
待进入最后一个时段,作为定海神针的重量级嘉宾的戴义琴登场后,动感劲爆的《冬天里的一把火》确实太适合在这个时节的舞台上表演了。
劲歌热舞,是戴义琴的传统艺能,当年就是靠这个红遍全国,如今自然也不例外。
就连梅应年这个年纪的人,年轻的时候,许多也听说过戴义琴的传说。
随着舞台灯光绚丽宣传,音乐节拍的推进,看见下方有好几个地方响起了喧哗口哨音,还有几个控制不住情绪的小姑娘泪眼婆娑,蠢蠢欲动,想要冲上台去,附近蓄势待发的工作人员连忙出场维持秩序。
见状的梅应年不由得咋舌。
“比当年还要疯狂,还真是越老越妖啊。”
“才三十几岁,不算老。做演员,还有将近十年的黄金期,歌手嘛,保养得好,二十年有望。”
“二十年?那都五十多了,你还真敢想,我就没见过五十多还能当明星的。”
梅应年颇为不信地摇摇头,
“这个级别的明星,就一百五十万出场费,是不是太低了?两个月前,一位老友请一位艺人在生日宴上献唱捧场,都出了一百二十万。”
“那不一样,纯粹的商务通告,自然是公事公办,跨年晚会嘛,一者增加曝光率,二来也是展示自身正面形象的好机会。综合频道那边的春晚,您见过谁收了出场费?给个车马费,报销通勤费就不错了。咱们这的晚会,商业属性浓一点,必要的费用不能少,但也不会真给太多。毕竟,也是要算人情的……”
“明白了,长期合作的友情价,外加私人请托。”
梅应年点点头,后对谭明理说道,
“事后,我们凑一个红包送过去,不用搞多大,意思到了就行了。这次活动能办成,他个人的面子,功不可没,咱们也不能寒了人心,被人当做爱占便宜的尖酸之辈。”
这种事,谭家父子自然不会拒绝,迎来送往,礼尚往来,将来,说不得还有合作的机会,如今好不容易搭上线,有了利益牵扯,可不能轻易将其给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