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是你懂还是我懂?成天就是钱钱钱,赚了那么多,还不够?”
因为自身经历的缘故,越是作差了什么,就越是喜欢在哪个方面找补,梅杏红对老二不满的地方,就这一点最多。
金时左右为难地赔笑道:
“细枝末节的小事就不提了,反正就是有这么一回事。阿尚的公司,别看不大,已经是国内独一档的存在了。任何事情,开天辟地头一遭,在人们心中的地位是不一样的,后来跟风者就没这个价值了。”
“有那么好?我今早看到报纸上说,用的人太多,网站都挤垮了,不能用,这不是没做好么?”
梅杏红还有些不敢相信,
“什么叫留学归来?装模作样的假洋鬼子,喝了几口洋墨水,就当自己是根葱了……”
“好歹也是名校高材生,别把人家想得那么不堪。二哥也是好心,我这不是要建服装品牌么?上下游产业链,都需要打点,还挺麻烦的,认识一些人,有好处。至于阿尚的网站,瘫痪了一次,还说不好是好事还是坏事,就跟开饭店的,预备了一百桌菜,结果挤进来一千桌客人。一方面来讲,准备不足是肯定的,但是从另一个角度看,这不是生意火爆的征兆么?”
“这种事,我又不懂,你跟我解释什么?下次这种事,就别带到家里来了……”
“我也就是这一说,阿尚的事,我哪能做主?都没跟他说过,当场就婉拒了!二哥一开始也不知道有这一茬,也就是恰好碰上了。”
金时一副被误解的尴尬模样,为自己辩解道,
“这些暂且不提,你知道对方出价多少吗?”
说着的金时伸出摊开五个指头的手掌。
“五千万?才干了几个月的公司,有这么值钱?”
“哪啊!五个亿!”
“不会吧!”
原本满不在乎的梅杏红终于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老金家,砸锅卖铁,再把你卖了,都不一定拿得出五个亿来吧?”
“碰上识货的大款,说不定能卖这么多,行情不好的话……”
金时为难地饶了饶后脑勺。
老金的产业,整体估值,加上一大批不动产和收藏品,也许有五个亿,可是,真正变卖的话,能有一半的价钱就要谢天谢地了。
“也就是说,阿尚三个月的打拼,比你们家三代人的积蓄还多?”
“哪有三代人?最多三十年……”
“那你该觉得得意,还是觉得丢人?”
“怎么说也是咱们的儿子,如此争气,脸上也有光不是么?可是,太过能干,不是显得我太没本事了?”
梅杏红撇了撇嘴,没理会金时不知道是炫耀还是自嘲的话,想了想之后问道:
“这个……是不是真的,不会是骗人的吧,总觉得有点不真实。”
“应该不是,当时听对方的口气,价格还可以商量,嫌少再加点也行。我以自己做不了主为借口,谢绝了进一步谈下去的必要。五个亿,肯定溢价很严重,但是,对方依然觉得买下来有赚头,这就很可怕了。”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认识到互联网这一行潜藏着巨大的机遇,就比如昨晚网络发生拥堵,让网站瘫痪的事,外行人只是当个笑话来看,有敏锐眼光的商人们,多半已经准备开始入行“掘金”了。
今夕文化,就是风口浪尖上的一叶扁舟,金尚就是掌舵的船长,能不能在竞逐中乘风破浪前行,谁也说不好。
做生意跟做生意也有很大不同的。
“你是不是想起了你的父亲……亲生父亲?”
闻言的金时一愣,旋即失笑道:
“他……早就没有印象了,只是……两人有点像吧,都是觉得自己能干出一番伟业的大好男儿,压根不惧什么风吹浪打。”
黄修旻很多年前就做了土,他所谓的事业也随风而逝,再无人提起;金尚还只是刚上路,起点不如黄修旻高,但是开局要顺利多了。
“新行业,总是有各种各样的风险的,互联网……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确的路,你的先祖们,可是吃过大亏了。”
历史上,不乏一个不经意的发明,就颠覆一个行业的事情发生。
比如,现在较为常见的金属铝以及其合金,这种元素在地壳中的含量仅次于氧和硅,蕴藏量相当惊人。早期因为冶炼技术不过关,极难将铝从各种化合物中分离出来,导致其异常昂贵,价值堪比黄金,是帝王之家享用的珍宝。
后来,改进的发电机使得电价大幅度降低,再加上电解铝技术的成熟,金属铝的价格,成千倍的跌落,铝制品也成为走进千家万户的廉价货物的代名词。
早年立志振兴民族工业的黄修旻,也踩过类似的大坑,而且不止一次。
尤其是近半个世纪之前,玻璃制造技术的飞跃式进步,以及一系列工艺改良,直接让黄修旻旗下的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