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金尚出口成章,诙谐幽默的说话风格,早有体会的梅逢春感觉很正常,梅杏红则感觉十分新鲜,简略介绍的家庭背景,也没见她有过动容。
平时已经受过很多煎熬,不至于为这点小事而影响情绪。
只有金尚说起从小到大没什么朋友,也和同学玩不来的时候,脸色才稍微有点黯然。
金尚和吕辽对话的时候,气势占据上风,在座三人没有觉得奇怪的。
“南吕”最多称得上优秀,而且还很偏科,“北金”是真正的全能天才。
从金时口中得到的消息来看,梅杏红早就知道自己的儿子像极了传说中有前世宿慧的妖怪,少年老成只是表象,其心里的渊海深邃得像是藏了一个新世界。
对一个母亲来说,孩子妖怪不妖怪什么的不重要,最操心的,还是自己不在的时候,是不是过得好。
当金尚说到“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的时候,梅杏红才不由自主地叹了一口气。
“长大了,已经不需要父母家庭庇护了。”
后面的话题,明显就轻快了许多,尤其是关于外语学习的,诸如“这段掐了别播”,以古怪的腔调说着“点头yes,摇头no,来是e去是go,要打招呼喊哈喽,哈喽哈喽哈哈喽”的时候,连梅逢春都没忍住笑出了鼻涕泡。
二灰忍不住白了堂姐一眼,不屑地说道:
“看电视就看电视,傻笑什么?”
“你表哥说得不好笑吗?”
“我听不大懂,但是觉得很有意思……”
“你是准备记下来,然后在小伙伴面前去吹嘘吧?”
被戳中心事的二灰脸上顿时露出一抹羞红。
“要你管!”
吵吵闹闹之间,电视里面的播出内容开始转为严肃,关于高考,专业选择和就业方向,是各个考生和家长最关心的话题,除了个别比较极端的发言被剪掉外,金尚的话基本都被保留了。
“太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以后要懂得藏拙才行。”
难听的真话,特别容易得罪人。
每个被金尚臧否过的学校和专业,势必有一大批人的利益受损。
有背景的电视台,稳如泰山,金尚在这种场合说了这么多,事后肯定会有一些非议。
后面关于梦想与现实的对话,金尚更是完全压制住了吕辽。
诗词歌赋,吹拉弹唱,金尚明显要高明不少。临场表现,嬉笑怒骂,收放自如的金尚,比稍显木讷的吕辽要讨喜多了。
至于说了几句让人膈应的真话,也不算什么,年轻人嘛,总有心高气傲,目中无人的时候,说点狂妄的话,也是可以被包容的。
以前是看不见,待真就在眼前,除了刚开始有点激动,过后梅杏红的神情一直很沉稳,至少外表看上去没什么情绪波动。
四十五分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
两个大人,一个小孩子,时不时闲聊几句,很快就过去了。
“姑姑,录下来了吧?再放一遍,我要看……”
“是想要记住那几句诗,还是学你表哥弹吉他,好出去显摆?今天不行,太晚了,赶紧去睡觉,明天再说……”
堂姐梅逢春的话,二灰还敢狡辩几句,姑姑梅杏红把眼睛一横,立马就缩了,乖乖地回房睡觉。
将电视关掉后,梅杏红才对侄女问道:
“最后那首词,就是你练的那首歌里的?”
“对!”
“如果曲也不差的话,给你唱,有点浪费了。”
“诶?你可是我亲姑妈,怎么能这么看不起我?”
梅逢春有些哭笑不得地反驳道,
“我可是击败了好几个知名歌手的竞争,才拿到手的。”
“那就多练练,免得以后被说成是最弱的短板。”
“才不会!”
“好了,不早了,快去睡觉,以后要登台献唱,要保护好嗓子,注意仪态仪表,熬夜可是大忌。”
“知道了!您也早点休息。”
临近晚上十点,已经到了绝大部分家庭安寝的时间了。
《东方夜话》周末特别版的影响力,才刚刚开始发酵。
起码有上千万双眼睛看到了金尚和吕辽在电视节目中的风采,宣传的目的,也差不多达到了。
数公里外,金尚和李萱看完电视节目,正在嘬炸酱面,一边闲聊,一边透过“金手指”提供的特殊视界,看着体内一股金色流光直冲天际,汇聚成仰天长啸的貔貅模样,张开大嘴,将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五彩(青、黄、赤、白、黑)光团吸入口中,汇聚一团后杂糅成银色基底,金色光晕笼罩的能量团,由内而外,将自己包裹,并将一团团黑灰之气消磨殆尽。
银色和白色不同,白色本质是无色,而银色是灰度接近零的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