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金家小院,金姝正在伏案看书呢,在感受到四周风声减弱后,她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
坐累了,起来溜达溜达吧。
静止的时间内,金姝显得更加从容自在,先是在街上溜达了一圈,然后顺着那条街一直溜达到了大门紧闭的国公府。
和其他世家大门比起来,国公府的衰败体现在了这久未修葺的门楣上,看着门皮斑驳,内部也早已经被虫子给蛀空了。
这道门在金姝面前和纸糊的没什么区别,轻松进门之后,她先去了一趟佛堂。
果然,和她预料的差不多,这一家子正吵的激烈呢。
金姝没兴趣看这些,她直接去了主院。
自己刚搬走没多久,主院就被邓俏给占了,屋子里布置的华丽无比,随随便便的一个小挂件都是难得的宝贝。
难怪邓俏那么着急让陆鸣谦把店铺卖出去呢,就凭她这个消费能力,陆家铺子挣得那点钱还真不一定够她挥霍的。
来都来了,肯定没有空手回去的道理。
金姝掏出提前准备好的麻袋,目光所及之处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带走。
在床底下的地砖下面,金姝毫不费力的找到了邓俏藏在这里的钱。
满满一盒子的银票,每一张都是百两大票,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珍贵的首饰。
看得出来她是随时准备离开的,最重要的东西也都收拾好了。
这样也好,省了金姝不少事,整个屋子里最值钱的也就在这个盒子里面了,直接带走就行。
临走前金姝甚至把陆家院子里最值钱的几株发财树给撬起来连根带走了。
忙活完这些静止时间结束。
佛堂里吵的不可开交的两个人差点就动手了。
最后以陆鸣谦的脸上被挠了一道血淋淋的口子收场。
两个人总算是冷静下来了,邓俏率先开口。
“所有铺子的地契房契都没有了,但我们收了梁王的定金,这要是被梁王知道了他会不会治我们的罪?”
“会,所以我们得赶紧把钱还回去。”
邓俏一听,眉尾扬起一脸震惊。
“还回去?还回去我们怎么办?家里值钱的都被偷走了,现在就连铺子都没了!”
陆鸣谦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报官,咱们得赶紧报官!”
“你真是糊涂了!报官有什么用!现在的衙门就是饭桶,一点用都没有!
况且一旦报官,梁王肯定会知道这件事,定会让我们把定金还回去的!”
总之邓俏不相信古代的这些官,没有摄像头没有检测仪,能抓到小偷就有鬼了!
陆鸣谦是个没有主见遇事不决的怂包软蛋,这一点邓俏早就知道了,所以这时候绝不能听他指挥。
“听我的,今晚上拿上所有值钱的立马离京,能走多远走多远,这地方不能待了。”
“梁王知道,定会追杀我们的!”
“把钱还回去和要我们的命有什么区别?陆鸣谦你清醒一点,这时候咱们只有一条路了。”
陆鸣谦舍不得这么多店铺。
但本朝法律就是这样,所有东西买卖都得看地契房契,而且每年朝廷下来抽检,也会检查这些东西是否完整,若原章没了,那这些产业可就归朝廷所有了。
邓俏一巴掌拍醒他。
<divcss=ntentadv>“还愣着干什么?收拾东西去啊!”
见陆鸣谦还是一副神游似的表情,邓俏不管他了,自顾自的回()
到屋里去收拾自己的东西。
反正自己曾经住的那座庄园里面还有她这些年攒下来的积蓄,加在一块足够她一辈子逍遥自在了。
怀揣着这份希望,邓俏赶忙将藏在床底下的暗格给打开,伸手往里面探。
突然,她眉头一皱。
原本应该是木盒的地方,此刻空空如也。
强忍着心底的恐慌和不安,她干脆整个人爬到了床底下去找,当她看到暗格里空空如也的时候,一声尖叫从床底下传来。
“我的钱呢!!我的钱哪去了!!”
邓俏不顾一切的冲到陆鸣谦面前,扯着他的衣领子问。
“东西呢?我放在床底下的东西呢?除了我就只有你知道了,你是不是偷偷把钱藏起来了?”
陆鸣谦还没从家业被偷的愤怒中脱离出来呢,又被邓俏这么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他愤怒的甩开手臂,盯着邓俏。
“你来问我?我身上的钱不都交给你保管了么?你还有脸来问我?
我倒要问一问你,是不是你把钱藏起来了?然后再来我面前贼喊捉贼?”
邓俏难以置信的瞪着他,眼睛通红,表情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