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把易中海从地上扶起来,替他打裤子上的灰,正好打在伤腿上,易中海把常威一下推开。
常威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看着易中海,十分委屈说给一旁的邻居大妈们听。
“一大爷,我知道你腿瘸了心里不顺,你也不能拿我撒火啊。我只是邻居,我又不是被你哄得团团转的傻柱。”
“从今天进院,你就跟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那天你把老太太牙摔没的,我送去医院的,一大妈带老太太镶牙,你介绍的黑心医生,我遇到帮忙砍的价,给你省了几十块钱吧。”
常威用手指着易中海,带着无尽的悲伤和失望。
“过河拆桥,上房抽梯,卸磨杀驴,吃饱了骂厨子,念完经打和尚,一大爷你太让人失望了,我怎么会跟你这么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狗咬吕洞宾的做邻居,我竟然还傻乎乎的帮你忙?”
常威带着窦娥一样的冤屈,随后一拍巴掌,大叫一声。“一大爷,做人不能太自私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冷酷无情。”
“我明白了,你介绍的黑心医生跟你分成,我破坏了你挣钱的目的,怪不得那牙医敢要两百多块钱一个牙,可是这是你的钱啊,我是帮你省钱啊!”
带着怒气、委屈和恍然大悟,常威嘴巴不停继续数落罪状。
“一大爷你是不是故意让人虚报高价,然后跟老太太表功,这钱数目太大,老太太还不起你的情义,就只能把自己的房子送你了。”
常威叹了口气,“怪我太年轻,怪我太单纯,怪我太正直,怪我太傻太天真,我没想到你算计的这么深,竟然贪图老太太的房子,那可是她最后的容身之所,你要把她赶出大院吗?”
“我告诉你我不同意,你敢做我就去街道办举报你。哼。”
年轻单纯正直的常威摔门回到屋子里,给炉子加煤烧水,很傻很天真地搓了搓脸,刚才表现七十分,发挥得不是很好。
大院里炸锅了,一颗牙两百多块钱,农村能娶四十个媳妇了,还惦记老太太的房子?他一个绝户惦记另一个老绝户的房子?什么操作?
易中海平常装威严习惯了,讲话喜欢占据高义,很少遇到常威这么一连串骂人带数落不打锛儿的主,等常威骂完他走了才反应过来。
正要解释,“我......”
常威又在屋子里摔摔打打,马式咆哮大法。
“我冤啊,我再不也不相信一大爷了,他是老骗子,装病骗工资,镶牙骗老太太房子,骗傻柱,骗贾东旭,骗张大妈,骗院子里邻居,他怎么可以这么坏?他可是一大爷啊,一大爷是骗子?我不信。”
易中海又张嘴解释,“我不是。”
常威推开门,对着易中海大吼着。
“大骗子一大爷,你毁了我对德高望重这个词的理解,骗子,骗子,你家里房子不够住吗?你还惦记老太太房子,老太太还能活几年啊?你要房子干什么?你的孝顺就是假的,你就是图人家房子,什么孝顺,没有房子你还孝顺吗?虚伪!骗子。”
常威站在门边不停摇头,似乎整个世界都塌了。
“你要老太太房子干什么?给你徒弟贾东旭?人家母亲张大妈还活着呢?你自己房子怎么不给徒弟,还是你图张大妈......我不信,我不信,你这个老流氓,老骗子。”
“啊!~~”常威又把门摔上回屋。
点上一根烟,小口抿着茶,马式咆哮真不是一般人能模仿的,嗓子眼儿都干的咳嗽。
耳听的外面乱纷纷,邻居们的议论声彻底盖不住了。
“我就说一大爷对老太太那么好,原来图人家房子。”
“不能吧,我家那口子说他就是树立孝敬老人的风气,以后别人也那么孝敬他。”
“啥啊,他一个绝户就靠假模假式孝敬老太太,做做姿态人家就跟着孝敬他了?他手里钱和房子才是让别人孝敬的底气。”
“诶,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现在别说徒弟和干儿子,就是亲儿子你蹦子儿没有,看谁孝敬你?”
“他养老选的贾东旭?贾张氏能干吗?”
“有啥不干的?从秦淮茹进门,贾张氏一个鞋底子都纳了八年了,八年!日本鬼子都打跑喽。醋瓶子倒了都不知道扶一下,一大爷和贾家一起过日子,她不得乐坏喽,一百块工资呢,养十口子人都能一礼拜吃一次肉。”
“那一大爷一人儿娶两老婆?官府能让?”
“一个正房,一个外室呗,不登记谁知道是不是睡一个炕头。”
常威嘴里的茶直接喷出去了,老娘们聊天,结尾的原因就归到裆下那点事儿了。
把你易中海底子面子都揪出来,看你在院子里怎么装腔作势、横行霸道?
易中海正在琢磨怎么说能挽回他的颜面,贾张氏冲出来对着邻居破口大骂,“你们这群脏心烂肺,脏了眼睛留不住财的穷鬼,一大爷收我家东旭当徒弟,那是我家东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