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珏把文文抱进房间里,检查了窗户,都是好的,把文文哄睡后换了衣服。看到同样换好衣服的张小娅,两个人同时扭头,一前一后下了楼。
下楼看到罗父也坐在沙发上,罗母正在给他泡茶,老人半夜醒了基本就睡不着了。看到儿媳也下来,罗母没有赶她上去睡觉,都是家里人一起说吧,谁让儿子非这个儿媳不娶的,小门小户出身,但是人听话,就等着给罗家生个孙子了。
四个人两两对坐,谁也没张口没说话,气氛凝重沉默。
罗珏手抓着张小娅的胳膊,张小娅感受到她的惊恐和愤怒,刚才她醒来的时候也是吓一跳,自己嘴巴疼的闭不上,被捏的很疼,有些地方都青了,而且吐好多东西,看到地上的罗胖子,赶忙扶到床上,冲进厕所看到大姨姐也在吐。
她明白,两个女人都被人摆布了,没来由的脑子里第一个跳出来的就是常威。他为什么这样对待自己?还弄那么多,不像罗胖子每次几分钟,然后就睡的像头猪,说实话她有点后悔。
嫁人了,过去种种都是过眼云烟,常威也只是一段深藏心底的记忆,以后不会再有交集,罗胖子好几次在家里咒骂常威,好像之前他和罗珏做了不少针对常威的事。
这个大姑姐还曾在餐桌上得意洋洋说,她会替小弟出这口恶气,为何罗家总跟常威过不去?常威怎么得罪罗家了?
“罗珏,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罗父开口道。
张小娅看了眼公公,这个公公平时讲原则,一心奉公,唯一对小儿子十分溺爱,很多事情因为涉及到小儿子都会装看不见,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大女儿做了什么,沉默就是他最好的表态。
罗母让张小娅去倒水,弯下身子吞吞吐吐问罗珏,“你......你还好吧?”
罗珏脸色煞白,她想起嘴巴里浓郁的味道,被揪扯的疼痛,她检查过身体,没有被侵犯的迹象,松了一口气又有着莫名的恐惧,这次只是对她和弟媳做了坏事。再有下次呢?如果直接把她侵犯,她该如何应对家人和丈夫。
“你怎么了?”罗母心头蒙上一片阴云,她上二楼听到里面呕吐和洗漱的声音,女儿和儿媳都有些狼狈,但是看着衣服完整,也没有欢愉之后的痕迹。
“你怀孕了?”
罗母此话让罗珏咯噔一下,又想到只是呕吐,自己吓自己一跳,连忙摆手,“今晚肥肉吃多了,有点恶心。”
张小娅听到后,给罗母罗珏上了热水,自己捧着热水道:“妈,今晚我也是多吃了几口肥肉,半夜肚子难受,嗓子像被糊住一样不舒服,去厕所漱口,正好遇到大姐也不舒服,估计就是肥肉有点吃多了。”
罗珏看着张小娅,弟媳算是跟她签订了攻守同盟了,这事只要最后一层遮羞布没被人撕下来,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吧。
“小娅,你不会也有了吧?”
“妈,小娅才嫁过来多久,哪有那么快?”
罗珏说完后,罗母露出失望的神色,听到呕吐还以为女儿和儿媳都怀孕了呢,空欢喜一场。
罗父把杯子放到茶几上,“罗珏别扯东扯西,我问你话呢。”
罗珏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也是常威,真是他?他竟敢如此无礼,如此不要脸,如此......
看到罗珏双手扭得骨节发白,“说吧,你应该猜到是谁了,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靠你自己是扛不过去的,人家能无声无息把你儿子放院门口,下次也能把我们全家杀了,你到底惹了什么人?”
“常威,我最近帮小弟出气,唯一对付的就是常威?”
张小娅听到这个名字还是有些恍惚,感觉是他又怕真的是他,罗珏到底做了什么事,让常威敢只身犯险进到别人家偷孩子,还把她们两个女的折腾了一遍。
他就是个魔鬼。
“常威?”罗母近期很忙,全国开展增产节约,涉及到方方面面,尤其是如何增加社员养殖,提高商品化供应的事,部里天天开会,回到家也很晚,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罗父催促道:“常威,你小弟过去的同事?你详细讲讲你究竟做了什么?人家这次是警告,下次可能就是人命了。”
“他敢!”罗珏还是不相信常威敢干出杀人的事,但是父亲如此严厉,她还是一五一十从采购部成立,恰好小弟抱怨把小娅喜欢常威,也恰好王主任找人说情,顺水推舟把常威调入采购部。
第一次让常威赤手空拳下乡采购,第二次下乡遭遇牛栏山邪道门事件,后来常威跑去了厂办,包括上周罗珏去肉联厂找人说厂办的事。
一桩桩一件件,张小娅悄悄捂住了嘴,身旁这位大姑姐连环计,这是逼着人死啊,她心中升起无尽的悔恨,如果常威今晚把她侮辱了,再杀了她,这样能平息大家的仇恨,她愿意,整个事情的源头都是因她而起的。
张小娅陷入自怨自艾的心里,她不懂,整件事就是罗家高高在上颐指气使惯了,日常打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