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很可笑？”
叶霜停下烘干的动作，正对着镜子，自嘲地苦笑了一番。
“没，不会。”
殷素素摇头否认，词穷了，是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想了想，补充了一句：“小家伙或许是无意的，你不必放在心上。”
她和叶霜不过是点头之交，但只要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顾笑笑是有意为之的，可她总不能顺着叶霜的话安慰人吧，‘是，你很可笑’，想想这样安慰人的话就觉得疯癫。
“我不会记在心上的！”
“她一直都这样，很排斥我的接近，这样的小孩子是暖不起来的，不是吗？”
“我又何苦把精力再花在她的身上？”
叶霜转头看了殷素素一眼。
她的视角里，殷素素温婉而聪慧，光是漂亮的脸蛋就已经很让人印象深刻了，她当初果然没有看走眼。
“啊？”
“你很幸运，什么都没做就得到了她的喜爱。”
“她不喜欢我，就不喜欢我吧！我或许以后也用不着讨好她了。”
殷素素没想明白叶霜为什么会对她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她微微地抬头，却见叶霜烘干衣服后，手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腹部上。
这，分明是孕妈惯用的举动。
一条炸裂的猜想在殷素素的脑子里炸开：叶霜怀孕了？
她是怀孕了吗？
殷素素将信将疑，却也并不打算主动开口问。
事关隐私，如果她想要告知的话，她会自己说的。
“不用吃惊。”
“就是你想的那样！”
瞥见她眼里的错愕，叶霜笑得温柔。
这一笑吹散了她一贯的冷情保护色。
她有孩子了，这是她忍辱负重几年来最好的收获。
她爱她的孩子。
孩子的爸爸是顾明羽。
她的孩子理应享受和顾笑笑的同等待遇。
至于她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秘密透露给殷素素，完全是因为她的直觉告诉她，她俩是一类人。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一番话？”
殷素素不解，玲珑剔透的双眸闪着莹光。
“素素！”
“我想要你帮我！”
“帮我支开顾笑笑，这样，我的孩子，它才能平安地降生。”
“饭桌上的状况，你也都看到了，若不是我护着肚子，那汤再烫上几分，我的肚皮就不保了，孩子还能安全吗？”
叶霜倒是不客气，直言道。
其实，早在顾笑笑提出要去庄园之前，她就已经谋划上了，想着是自己离开躲一段时间，还是怎样。
天助她也，不是吗？
那孩子主动开口了。
“你……”
“你完全可以把这件事交给顾明羽去处理！”
“他是孩子的爸爸，平衡你和笑笑的关系是理所当然的。”
“你插手，只会造成更多不必要误会的。”
支开他的女儿，这算是什么操作？
殷素素忍住心头的不适，好言相劝。
再者，她是从哪里看出她有这种能力的？
她自己都如履薄冰了。
殷素素的话刚落下，气氛立刻凝结了，只有烘干机还在‘轰轰’地作响。
她回过神来，思索着自己没说任何不妥当的话，可叶霜的脸色越来越凝重，这是为何？
对，她提到了顾明羽。
顾明羽怎么了？
“你是除了我之外，第二个知道我怀孕的人，他……”
“并不知情！”
“他也不会同意我有……孩子。”
提到顾明羽，叶霜的情绪出现了极大的波动。
她无神地盯着自己并不明显的肚子，有些难以启齿了。
殷素素骇然，照叶霜这么一说，孩子是她偷怀的？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殷素素忽然又记起了凌靳言对叶霜的评价，她不是、也不会是顾明羽的第一选择，她只是他不得已而为之的备选。
顾家从不依靠叶家，反倒是叶家仰仗着顾家。
为什么是叶霜，而不是别的女人，答案对叶霜来说很残忍，但却呼之欲出了。
因为叶雪的孩子，顾笑笑。
殷素素头都大了，怎么什么事都让她掺和进来了。
她该怎样从旁人的角色好言相劝叶霜——当务之急，她应该是把顾笑笑照顾好才对，而不是想着生自己的孩子。
她怀孕这事极有可能会触碰到顾明羽的底线。
“叶霜，你的行为很冒险……”
殷素素抿紧了唇，下意识地是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