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别送我走,姜妈妈,别送我走。”
宋香芷挣扎求饶,但这些龟公也不是第一次做这些事情了,直接一棍子便将宋香芷敲晕了。
等她醒过来时,只觉周遭一片安静,她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宋香芷缓缓睁开眼,正好跟眼前的骷髅看了个脸对脸,她当即惊恐的尖叫着后缩,可却完全喊不大声。
这是哪儿?
宋香芷四下看着,神情无比紧张,手也在胡乱摸着,似乎想找什么依靠,可拿起来一看,却是一根粗长的骨头棒,吓得她又直接扔掉了。
周遭十分荒凉,到处都是干枯的荒草,随处散落着各种骨头架子。
她虽然不怎么认识,可却看得出来,那些骨头架子大部分都是人类的,因为有不少骷髅头。
毫无疑问,这里就是姜妈妈说的乱葬岗了。
“呜呜呜……”
宋香芷忍不住哭了起来,可却没什么泪水留下来,她生病后,姜妈妈让她去接那些卑微的下贱人,她被折磨得已经哭不出眼泪了,即便是自己的嗓子也是在那时候毁掉的。
她要离开这里,断不能坐在这里等死,只要离开这里后,自己就能活下来的。
等养好身体后,她会去丽春院报仇的,她要一把火把那肮脏的地方烧了,烧得干干净净,一点不留。
她要让姜妈妈那贱人被大火活活烧死,让那些害了自己的人全都去陪葬。
宋香芷艰难地蠕动着,她一定可以离开这里的,一定可以……
只是一番折腾后,宋香芷根本挪不动位置,此时她才想起来,自己的脚筋被姜妈妈命人割断了。
而她那么做,只是为了方便自己接客而已。
宋香芷的恨意又提升了一层,她暗暗发誓,自己一定会让姜妈妈死无葬身之地。
突然间,宋香芷发现在自己身前有封被折扇压着的信。
那折扇正是自己表哥闻义满的遗物,她探手拿了过来。
这东西在这里,是不是说明表哥其实是在暗中保护自己的,那就是说自己一定可以离开乱葬岗。
她一脸欣喜的将展开信,看了起来。
“不,不,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表哥没死,他竟然没死,这女子又是谁?他的妻子?他为什么要背着我娶妻?为什么?”
“不过是为了让我偿还欠闻家的债,闻义满,你怎么能如此狠心?枉费我对你一番真心,为了你,竟然放弃了侯府的荣华富贵,答应跟你远走高飞,可原来你接近我,都是有预谋的,你太狠心了!”
“闻家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说爱慕我,要与我双宿双栖的吗?骗子,不折不扣的骗子!”
“闻家人死了,那是他们活该,他们为什么不跑,就算他们被抓了,早点把钱财交出去不就行了,偏要自己握在手里,那究竟是谁害死他们的,是他们自己,跟我有什么关系?”
“对!跟我没关系,闻家人命中有此一劫,就算我不躲去闻家,他们就不会出事吗?那怎么可能呢?说到底,闻义满,你就是个小人,你不得好死!”
宋香芷只看了信的一部分内容,便神情癫狂的骂了起来,不可置信,伤心,绝望,愤怒等一系列神情在她脸上不断闪现。
她骂得越发凶狠,那样子仿似入魔了一般,可当她看到最后一行字的时候,更是气愤得身躯颤抖起来。
自己生了这恶心的病竟然是苏志儒害的,他找了生病的乞丐,把他弄成假富商,上丽春院点了自己。
“苏志儒,你个道貌岸然的狗东西!你才是最狠心的那一个,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为什么,呜呜呜……为什么你们都要这么对我……”
宋香芷的呜呜咽咽的哭着,哭声很难听,像大风在刮动干枯的树皮,她哭的时候没有眼泪,只有一脸悲伤的哭相。
她入京时,遇到了苏志儒,知道他出身侯府后,便动了要跟着他的心思,极力展现自己的美好,让苏志儒对她心生好感。
当初是苏志儒让她跟着他的,也是苏志儒说的会娶自己做平妻,后来却让自己做了妾室,是他食言在先,是他不守诺言。
自己从了他的意思,留在侯府做了他的妾室,可男人都是没有心的狗东西,得到了便不珍惜。
自己只不过想跟他欢好,哄他高兴罢了,他却不乐意了,也不知道是在守身如玉给谁看呢,等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苏志儒不行了,他站不起来,也就只比宫中太监多了个东西而已,说起来就是个废人。
他都废了,却还不许自己找人帮他治疗,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
可进了侯府后,她才知道,原来苏志儒只是不受老侯爷重视的三儿子而已,他往常的风光只是靠江氏才有的,他自己什么都没有。
呵呵呵!若是自己早知道他是个不受宠的东西,她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