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您不是很喜欢那些东西吗?怎么都要当了呢?”徐嬷嬷小心翼翼的问道。
以前老康氏还时不时的会佩戴里面的东西,但上了年岁后便不怎么戴了,可也让她把东西好好收着,说是要留着做陪葬的。
“我如今岁数大了,已经不适合再用那匣子里的东西了,就算拿去赏给晚辈,但样式也都旧了,也没必用重做,倒不如卖了的好。快去吧,做死当即可。”
老康氏生怕自己后悔,闭着眼睛挥了挥手。
那些东西都是李氏死了后,她弄到手里的,这么些年来,保管得都很好。之前还时不时在大场面拿出来佩戴一二,好在外人面前显摆她和李氏的姐妹情谊,更是在老侯爷面前睹物思人,赢得德贤良淑德夸赞。
但看着它们,老康氏就觉得自己把李氏踩进了泥里,心情就会非常畅快,
不过现在用这些东西,换自己孙儿恢复健康,也是好事。
徐嬷嬷拿着匣子,亲自去外面跑了一趟,等回来时,身上带了五万两银票。
“老夫人,钱都在这儿了,本来还能再多当一些的,但是当铺的人把价格往下压了,便只当了五万两。”徐嬷嬷道。
“足够了!那些东西都几十年了,能当出五万两,已经比我预想的好很多了。”
老康氏看着银票,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老夫人,奴婢去找二夫人了。”徐嬷嬷不敢耽搁时间,赶忙说道。
“去吧,你陪着她去慈幼局。”
“是!”
徐嬷嬷快步出了荣安堂,把银票送去给小康氏。
刘氏正好打花园路过,一眼瞧见徐嬷嬷匆忙的背影,不觉奇怪的问道,“她走那么急做什么?”
现如今门房的人都换成青林寨的人,侯府内来什么人,汀兰院这边根本不知道。
“咦?大伯母不知道吗?今天二伯母请了一位道长进侯府,要给苏越祁做法事招魂呢,徐嬷嬷估计是过去看看。”
苏清菀在刘氏身后说道。
刘氏被吓了一跳,不满的瞪着苏清菀,“你走路没声的吗?”
“对啊,我脚步轻巧,所以没声音,不像大伯母走路时,脚步沉沉的,像打雷一样。”
苏清菀直白的说道。
刘氏气得难受,知道口舌便宜占不过苏清菀,便不理会她。
不过想到小康氏请道士来给苏越祁招魂,便冷冷一笑。
苏越祁可不是招魂就能醒的,他是中了毒,而且那毒连神医徒弟都没查出来,这世间没人能救得了苏越祁。
如此倒也不枉费自己花重金寻来那西域茶草,只可惜没货了,若是还能买到的话,她必定是要送去庄子上一些的,好让花娇娘顺利归天,现在嘛,只能再想其他办法了。
今日小康氏折腾的这些事情,都是白费,她儿子被小康氏用厌胜术害死了,自己也让小康氏尝尝无子送终的下场。
“懒得跟你说!我自己过去看。”刘氏冷哼一声,朝二房走去。
苏清菀自然跟上,她也想去瞧瞧,方才有人回来传话说参玄子让小康氏拿一万两银子出来,捐给慈幼局。
这样的好事她可不想错过了,自然要瞧个仔细,确保那银子真能到慈幼局手中。
“大伯母说得是,的确得过去看看,免得二伯母犯糊涂又在土里面埋什么不该埋的东西。”
走在刘氏身后,苏清菀的声音幽幽的传了过去,让刘氏心头一紧。
难不成小康氏要做的事情还是针对他们大房的?
“大伯母怎么停下来了?你是不是也知道了二伯母一直跟道长有联系的事情?我听车马房的人说,那个杨老六一直跟在道长身边伺候呢!”
苏清菀以讹传讹,她并不在意刘氏会不会相信自己的话,本也只是想让她生起疑心,这就足够了!
如此一来,相信刘氏和小康氏必定会闹得不可开交,相互搏杀之下,总有伤亡的,她自己则是稳坐钓鱼台的渔翁,静等着收获。
刘氏回头看向苏清菀,神情阴骘到有些扭曲,她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也许只是巧合。
但她儿子的命摆在那儿呢,她怎么能不多想?
尤其是苏云柔好好的王妃之位,莫名其妙的就被皇上贬为了侍妾,此等侮辱让她和云柔都觉难堪。
此事算是找到了根源,原来一切都是小康氏在害人!
“大伯母看着我做什么?”
“我只让你别跟着我走,看见你,我觉得心烦!”刘氏恨小康氏,但也不喜欢三房的人。
“心烦是病,不如大伯母学着二伯母那样拿一万两银子给我,我去王府请了神医高徒过来,帮你看看病?”
苏清菀噙着笑意,语气真诚,明显想把刘氏气死。
刘氏也真被她气到了,可她知道现在去二房那边才是正事,遂朝着苏清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