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菀到荣安堂时,老康氏正在生闷气,她早上派人去汀兰院找刘氏了,结果刘氏根本没过来。
她这是要造反啊,竟然没把她这个老婆子放在眼里。
小康氏这会儿没了心思,心思又转到掌家权上去了。
“我这大嫂也真是的,越杰那孩子病得那么严重,她不在家守着,成天往外面跑什么啊?”小康氏鄙夷地说道。
苏清菀正好在外面听到了这句话,便接话道:“二伯母还不知道吗?大伯母已经回来了,据说这两天被关进了皇城司的地牢中,想出来也出不来啊!”
“什么地牢?四丫头,你说什么呢?”
老康氏捻动佛珠的动作一停,豁然睁眼看向苏清菀。
“咦?康祖母也不知道吗?大伯母去张家探望大刘氏夫人,结果正好赶上张家被抄的事情,她和周嬷嬷她们都被当成张家人给抓起来了。”苏清菀道。
“真有这事?”
小康氏兴奋的站了起来,那双眼睛里恨不能伸出手来抓着苏清菀质问。
可真是老天爷助她啊!
在这个节骨眼上,让刘氏出了这档子事情,如果她被抓的事情就这么传开了,怕是会引来各方讥笑,到时候老夫人碍于侯府颜面,也会把掌家权交给自己的。
“二伯母不相信的话,可以去汀兰院问问,大伯母已经回来了,听说在皇城司里还挨过打。”苏清菀说道。
小康氏当即便想去汀兰院看看刘氏的惨样,但想到老康氏没动,便看了过去。
老康氏又开始捻动佛珠,语气不善地问道:“你就是来说这个的?”
“那倒不是,我合计着康祖母的寿辰快要到了,大伯母和二伯母也没有提及这事儿,这样大的事怎么不操办呢?”苏清菀笑道。
“嗯!”
老康氏一听瞬间舒畅了几分。
“可是大嫂一直叫穷说公中亏空了。”
小康氏声音越说越小声,老康氏也听得面色也沉了下来。
“这事儿不用公中出,康祖母持家大半辈子,这点私库还是有的,寿辰这事儿啊,只要把钱花下去了,保证办得风风光光的,既然大伯母二伯母怕麻烦,不如就让我来操持吧?”
苏清菀笑着说道。
“.....”
这一听老康氏瞬间黑了脸。
你听听,这陌南来的小贱蹄子张口闭口都是钱,难怪她自告奋勇合计着想要捞一把啊!
“那你要多少银子?”
小康氏眼珠子直溜溜地转。
“随便给个三万两银子吧,保管办得风风光光的。”
苏清菀盘算着。
到时候让宜亲王府,永康伯爵府,等老康氏的仇家坐一排,轮流夹枪带棒的恭贺一番,保管气不死老康氏!
“三万两?你怕是给王母娘娘办寿辰吧?”
小康氏吓得直接站立起身,拔高了语气说道。
“寿宴不寿宴的以后再论吧,我们先去看看刘氏吧。”
老康氏听得心塞,她怕再听下去,要被气晕过去。
当初就不该让他们三房的人回侯府,回来后一个个的就跟饕餮一样,只进不出。
“嗯!在我们陌南有个说法,老人不要轻易办寿宴,不然会被阎王爷盯上,往往好多老人办理寿宴之后,没多久就寿终正寝了,不办也好,免得大伯母哭穷。哎!说来也丢人,侯府的当家主母居然在监狱里面待过,传出去怕是要笑掉别人大牙。”苏清菀叹息了一口气。
“.....”
老康氏气的一个倒仰,她用手顺了顺心口,不敢多顺着苏清菀的话多想,再说苏清菀也没有说她,只是说的一些乡间传闻。
把注意力放在了刘氏身上才好了很多,但老康氏只觉得晦气,自己的大儿媳妇竟然莫名其妙去坐了牢,真是丢死人了。
“老夫人,走去汀兰院看看吧。”小康氏按捺住心中的急切想要看到刘氏的惨状,也怕苏清菀再说下去把老夫人气出一个好歹来。
老康氏哼了一声,“是得去看看!”
她要弄清楚,刘氏是真伤得太重,还是在跟自己装病,想将管家的事情扔给自己。
……
汀兰院中,从主屋内传出悲悲切切的哭声,听起来异常可怜。
“你还有脸哭?你若是不去张家,人家会把你一起抓起来?丢人现眼的东西,侯府的脸面都被你丢干净了。”
苏志仪一回来便听说了刘氏被抓去蹲大牢的事情,只觉脸面彻底丢了个干净,可刘氏还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他便忍不住怒声斥责。
刘氏更委屈了!
她去张家还不是为了把钱要回来,结果钱没要到,自己遭了这么大的罪,苏志仪不心疼她就罢了,竟然还怒斥她。
苏志仪听她的哭声听得心烦,想起过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