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菀一行人才走出平昌侯府的大门,身后的门就‘嘭’一声大力关上了。
容婶儿瘪瘪嘴。
这还气上了嘿,他们家小姐又没说假话,那些事情不都是宋家二爷自己做的嘛。
“小姐,我瞧着这下子,宋家怕是要恨死咱们了。”容婶儿说道。
临湘倒是神色淡淡的。
京师府的人都聪明着呢,尤其是这些有根基的大家贵族,她敢肯定平昌侯府早就将苏清菀的背景摸清楚了。
她背后站着的人重要的不是承平侯府,而是宜亲王府。
宋家人只要脑子清楚的,都不会招惹苏清菀,所以他们要恨的人只会是其他苏家人,再准确一点,便会落到苏家大房人的身上。
“不会的,他们最恨的人是苏映雪,其次就大老爷和大夫人了。”临湘说道。
苏清菀点点头,赞同临湘的说法。
“没错!宋文博有点脑子,就好知道是谁给他们宋家带去了那么多麻烦。”
现在就看宋文博有没有魄力快刀斩乱麻了。
“小姐,咱们把老爷的书信给了他们,会不会有问题啊?”临湘想起这事儿来,担忧地问道。
“父亲的信,早被我偷龙转凤了,递交的那封信只不过写了两个字。我一开始就不打算让我爹出面的,这封信自然不用给宋家。”苏清菀可不打算让父亲出面,一来他们苏映雪不配,二来父亲受圣上重用,还是少跟宋家来往的好。
临湘看苏清菀有主意,也就放了心。
马车往回走,但苏清菀没回侯府,而是去了状元楼喝茶。
她坐在雅间内,透过打开的窗户,能听到下面说书人引人入胜的故事。
苏清菀越听越有意思,竟然不知不觉听到了天黑,连晚膳都在状元楼吃了。
而说书人讲的这个故事,正是睿王和苏云柔之间的故事,只是经过了美化和加工,已经更新了多个版本。
苏清菀听到的这个版本应该是最新版,两人的身份做了改变,连名字都用的是化名。
只说名为云儿的女子是修炼多年的乌龟成精,她救了位落水的富家少爷,少爷醒来时对这乌龟精一见钟情,后又得知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更加感激。
便见各类金银珠宝,珍馐佳肴都给乌龟精送了过去,但都没打动她的芳心,最后得高人指点才知道,云儿的梦想是让更多的乌龟受她照拂。
所出这位富家少爷便养成了送乌龟习惯,甚至不惜跳下湖中,亲自打捞乌龟,只为把云儿喜欢之物,亲手奉上。
苏清菀等人听得忍俊不禁,尤其那说书人还扮做乌龟的形态,脖子一扭一扭的往前走动,逗得状元楼内的客人们哈哈大笑。
一时间,看赏的人不少,就连苏清菀也赏了五两银子下去。
这下好了,苏云柔若是知道自己被比作乌龟精,怕是会气疯的。
想起上一世,苏清菀和睿王二人的爱情故事,被众人传为美谈,她就觉得恶心。
既然他们上一世那么喜欢把自己的故事到处传,那这一世自己就亲手安排,让满京师城的人,甚至让天下人都知道他们的‘一龟之情’。
苏清菀在状元楼玩得高兴时,却不知道她前脚才从平昌侯府离开,后脚宋文博便让人去请他父亲和大哥回来。
“文博,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急吼吼的把我从府衙叫回来。”平昌宋兆烨拧着眉头,一脸严肃地问道。
这人就是苏映雪的公公,也是宋家人的族长。
“爹,我要休妻。”宋文博休妻的决心从没像现在这样坚定过。
今天苏清菀跑来平昌侯府闹这一通,直接将他的遮羞布给揭掉了。
这些年的隐忍,在顷刻间荡然无存。
苏映雪那个贱人绝对不能再留在侯府,她必须滚出去。
他们宋家也绝对不能再和苏家做姻亲。
宋兆烨闻言,沟壑纵横的老脸更加严肃了。
休妻是大事,一个弄不好就会让他们平昌侯府面上蒙羞,倒不如直接让苏映雪病故来得容易。
“就用之前的法子不好吗?”宋兆烨道。
宋文博当然知道她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但是他现在厌烦苏家人。
一想到苏映雪若是死在他们平昌侯府,身上还会挂着宋文博亡妻的名头,他就犯恶心。
更何况还要把她的牌位供奉在宋家祠堂,自己百年后还要跟她葬在一起。
不行!坚决不行!
苏映雪要死也不能死在宋家,她必须从宋家扫地出门后,再去死。
“爹,儿子心意已决,必须休了苏映雪,您开祠堂吧!”宋文博再次坚定地说道。
一直没说话的宋家大哥宋文昭见他神色笃定,一副下了狠心的模样,不禁奇怪地问:
“二弟,若是休妻的话,我们跟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