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月依稀察觉到苏清菀有些紧张,她很不解,而且大晚上的,她跑到自己这里来,只为了看看自己的伤口吗?
“清菀,你怎么一副严肃表情?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韩月问道。
苏清菀敛了眸光,轻轻摇了摇头。
“没事,我出来逛着玩儿的,想来看看你伤口恢复没有。不过我看恢复得挺好的,姐姐你休息吧,我走了哦。”
“行,我送你出去。”
韩月虽然纳闷,但清菀性子跳脱,她就没多想,直接往门口走去。
苏清菀与她错身时,一指头点在了她身上,韩月登时便倒在了苏清菀怀里。
她将韩月放平在小榻上,拿出小年给自己的荷包。
这里面装了一些粉末,是小年自己调配的药粉。
洒了一些药粉在地上。
药味散开来,就见韩月手臂上的皮肤下面有什么东西在钻来钻去
结痂处隆起得更加明显,已经愈合的伤口顷刻间便被撑开了,血水顺着手腕流淌下来。
血水中有一些乳白色的东西正在蠕动。
它们一出来就快速朝着药粉移动过去,但一些也被血水冲刷着掉到了地上。
苏清菀就又倒了一些药粉在血水上。
不多一会儿,屋内血腥气混合着奇特的药香味弥漫开来。
小年在房顶上吸了吸鼻子,知道苏清菀正在为韩家小姐解蛊。
又过了半晌,苏清菀才从韩月的院子离开。
小年当即跟了上去。
“小姐,怎么样了?”小年问道。
“已经解蛊了,不过小年,这药粉只能这么用吗?能不能内服?”
苏清菀不想在宴会上,让众位小姐们血流成河。
刚才她收拾了好一阵子,才把韩月流的血处理了。
早知道应该带珍珠出来的,有她在,自己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不能内服的,药粉里有多种毒物,舔一口,人就死了。”小年抓了抓头发。
“好吧!”
苏清菀带着他离开了韩府。
翌日清晨,苏清菀刚陪着母亲用过早膳,瞧见容婶儿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
“小姐,我刚瞧见有个脸生的丫鬟哭哭啼啼的去了大夫人的院子,你猜猜她是谁?”
“容婶儿,你还是直说吧,我哪里猜得出来啊!”苏清菀笑着问道。
“是侯府大小姐的丫鬟,听说进去后直接就给大夫人跪下了。”容婶儿说得一脸激动。
她感觉这里面肯定有事情,出嫁的女儿让贴身伺候的丫鬟回娘家哭诉,那指定是在夫家过的日子不好啊!
苏清菀也想起这人了,大伯母刘氏的大女儿,自己的大姐姐,苏映雪。
她是苏清菀这一辈中最先出生的孩子,虽然是个女孩,但也得了家中长辈的疼爱,因着出生那日正好落雪,大伯父便为她取名映雪。
并且为她寻了门不错的亲事,嫁给了平昌侯的二公子,现任光禄寺少卿宋文博。
想起上一世,苏映雪是在中秋时回的娘家,而那时自己已经与睿王退婚了,可谓声名狼藉。
她那时没少过来奚落自己,甚至还将母亲贬得一文不值,但这人一身的穿戴却都是他们三房供养的,所以她哪来的脸在自己面前吆五喝六。
只是这一世,她倒是早派人回来了。
“容婶儿,这里面怕是有事儿啊。”苏清菀一脸好奇。
“那指定有事儿,我猜可能是她主子在夫家过得不顺心,要不咋能哭着回来啊。我刚让赵家媳妇去打听了,咱们就等消息吧。”
现在大房和二房的人都防着容婶儿呢,这让容婶儿自己打听起消息来,很不方便。
不过不要紧,她也是有好姐妹的,什么消息打听不来啊!
就像那个新进侯府的花娘子,她可太得意了。
各色补品像是流水似的,往她那院子里送,也不怕自己补得流鼻血。
容婶儿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顺嘴把这事儿也说给苏清菀听了。
苏清菀只想说,看来侯府还是有钱的,自己还得再努力压榨才行!
“姐姐,放风筝,我们去放风筝。”
苏兰滨迈着小短腿冲了进来,她身后跟着个照顾她的丫鬟,手中拿了一个燕子形状的风筝。
“好,今天天气好,我们去放风筝。”
正好她现在也没什么事情做,全当饭后溜达了。
后花园中,苏兰滨牵着风筝线跑得很开心,没多一会儿,小脸就变得红扑扑的了。
“跑慢一些,别摔着了。”
苏清菀慢悠悠的在她后面提醒道。
“我会小心的,我不会摔……哎呀!”
苏兰滨往前跑着,却不想一头撞在了从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