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恒脸色苍白,眉头紧锁,心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愤怒。
一旦交出这些权利,自己在朝中的影响力将大打折扣。
未来的仕途也将变得渺茫,除非太子登基称帝,可是……
没有了他权力的扶持和倚靠,东方玄清还能坐稳太子之位吗?
他抬头看到皇上那冷冽而威严的目光时,瞳孔一缩。
内心的痛苦与挣扎,目中充满了无奈与不甘。
但更多的是为了女儿而不得不做出的妥协。
“臣…愿意交出六部尚书之权,以表……臣对皇上的忠诚与对朝廷的敬畏。”
说出这句话后,公孙恒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整个人瘫软在地。眼中隐现迷茫与空洞,似失去了灵魂一般无力支撑。
燕昭帝的眼中终于露出了这几年来最满意的色彩,他点了点头。
和颜道:“相爷能如此识大体,朕心甚慰,希望你今后能恪守本分,继续为朝廷尽心尽力。”
公孙恒心中虽然有些不甘,但也只能低头应承。
“臣…遵旨!”
……
待公孙恒在宫门口等自己的女儿时,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公孙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被鞭打了二十鞭。
浑身沾满着血迹,被两个宫女搀扶走出了宫门。
“爹!”
公孙琴看到自己的父亲,她推开了两个宫女。
满身血污扑到公孙恒的怀里,这一刻,所有的委屈和愤怒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哽咽道:“爹,女儿好痛,好苦啊!”
“爹,您要为女儿报仇啊!”
公孙琴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她的声音在宫门口回荡,带着恨意和愤怒。
原本威严面容的公孙恒,此刻显得苍老而疲惫,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他颤抖着双手,想要拥抱自己的女儿,却又在最后一刻停住了。
“逆女!”
公孙恒突然怒吼一声,他猛地甩手。
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自己女儿的脸上。
公孙琴被打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她捂住红肿的脸颊,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眼中充满了震惊。
“爹,…你为何打我?”
公孙琴捂着火辣的面孔,哽咽着问道。
公孙恒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愤怒与失望。
少顷,他沉凝道:“你可知你闯下了多大的祸事?你仗着为父的权势,肆意妄为,触怒了皇上和羽王,如今受此惩戒,已属幸事,莫再奢求他念。”
公孙琴眼中闪过一丝不甘与怨恨,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难道女儿就这样白白受辱吗?爹,您要为女儿讨回公道啊!”
“公道?在皇权之下,岂有公道可言?”
公孙恒冷冷地说道:“你今日所受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为父能做的,就是保住你的性命,至于其他,你休要再提!”
公孙恒长叹一声,他知道女儿的性格,也明白她心中的不甘和屈辱。
但他更清楚,此刻的局势已容不得他有任何动作。
……
羽王府。
东方玄羽的马车停在了门口,墨颜在外面等候了有一刻钟了,东方玄羽都未曾下来。
“王爷?”
墨颜小声轻唤了一声,“可是身子不适?”
从御书房出来之后,他就察觉到自家主子气息有些滞重,是为何事呢?
公孙琴被鞭打了二十鞭,虽然免了死罪,但昔日威风凛凛的公孙恒。
如今已大势已去,犹如丧家之犬。
太子也失去了这棵大树的倚仗,皇上废掉他的储君之位,指日可待。
王爷,为何一点也不开怀呢?
他微微侧过头,向逐影投去一个微妙的眼色。
“蛐蛐……逐影,你看王爷这是……怎么了?”
逐影眉宇间不禁动了一下,垂眸遮去眼里的暗光。
王爷这般模样,应该是与王妃有关吧?
又过去了一盏茶的工夫,东方玄羽才从马车下来。
身影显得孤独而沉重,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阴霾所笼罩。
“王爷,可是要去含琼院?”
东方玄羽倏地一顿,原步迈到含琼院方向的步子,又转向主院了。
“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本王。”
他的声音冷冽透着威严,周围的侍从和几个丫鬟见状,都纷纷低下头。
不敢有任何动作,生怕触怒王爷。
书房内,一片静谧,东方玄羽独自坐在书案前。
他的眉头紧锁,脸上带着几分凝重和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