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千凰凌厉地钳住姜子幽的手臂,使了一些手劲。
“啊!”
姜子幽手臂传出要拧断的痛觉,脸色煞白。
失声痛喊:“痛,痛,你……”
尹千凰毫不客气地挥开她的手臂,姜子幽一个趔趄,被后面的奴婢慌忙扶住。
“姜夫人,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本妃推尹雪儿落水的?本妃尊你一声夫人,并非因为你身份高贵,而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顾及父女的情份。
你不问青红皂白,便出言羞辱本妃,本妃有权惩肃你蔑视皇室宗妇之罪!”
她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直视着姜夫人。
若不是顾及这是皇宫,今日是万寿节,她一包毒粉就把这个刁妇给毒哑了!
姜子幽被她的气势给吓倒了,指着她,又惧怕她再次钳住她的手臂。
只能指着跪在地上的丫鬟:“你…芦画,跪在地上,是不是在向她求饶?”
芦画见自家夫人那阴厉的眼神,浑身一颤。
嘴唇开始哆嗦:“奴…奴婢……”
尹千凰看出了芦画惧怕姜子幽发出的警告,她的嘴角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姜子幽这个女人想陷害她,也不问清楚,她方才在哪里?
“本妃自问行事端正,从未做过对不起任何人之事,你若有证据就摆出来,若仅凭臆测便信口雌黄,恶语伤人,那恕本妃不能容忍。”
她的语气不紧不慢,无形中透着一种威严与压迫。
姜子幽神色一惊,这个庶女的眼神,有些不对,根本不像原来的那个她。
思年姑姑正欲开口训斥姜子幽,尹千凰又道:
“芦画,尹雪儿是如何落水的,你说大声一点。”
芦画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抓着衣角。
指尖因用力过度而泛白,显示出她内心的极度不安与紧张。
“郡…郡主,小姐是失足落水的,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被小姐支开。”
东方玉莹后来了一步,便看到姜子幽冤枉自己的七皇嫂。
她顿时火冒三丈,神情不怒自威:
“宝珊郡主,你好大的胆子!七皇嫂方才与本宫在母妃那边品茗,听到了尹雪儿落水了,七皇嫂与本宫一块赶到了御花园。
还好心的安排了宫女把你女儿带到偏殿,请了太医来把脉,你却不识好歹,冤枉七皇嫂,本宫今日真是见识了郡主平素里飞扬跋扈、蛮模无理,尖酸刻薄的嘴脸了!”
思年姑姑也忙道:“九公主说得没错,姜夫人无凭无据,向羽王妃泼脏水,且还向那个叫芦画的丫鬟施加威压,一看就是平素里没少干这事,奴婢可以想象到,以前羽王妃在尹府过着怎样的日子?”
思年姑姑身为荣贵妃身边的掌事嬷嬷,通身自带威严:
“姜夫人,你身为一家主母,当以贤良淑德为先,表率全府,可你的言行举止粗鄙无礼,再不知收敛悔改,你这尹府主母之位,只怕难以长久。”
“九…九公主,臣妇失言,是臣妇的错,请九公主宽恕。”
姜子幽慌忙跪在地上,膝盖紧紧贴着冰冷的地面。
双手交叠在身前,颤声请罪。
“你该向七皇嫂请罪,而不是本宫,哼!”
姜子幽心下一沉,心里有些不甘。
若不是当年父王交付了兵权,她又何需看一个黄毛丫头的脸色?
要她一个正室向一个在她脸色下讨生活的庶女请罪,那比扇她一巴掌还难受。
东方玉莹见她并没有向七皇嫂请罪,双眼瞪得溜圆,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光:
“姜夫人,看来你并没有把本宫的话放在眼里,你辱骂羽王妃,如此不知悔改,是想本宫治你一个大不敬,蔑视皇室宗妇之罪?”
“臣…臣妃不敢!”
姜子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显示出她内心的恐慌与不安。
交握在地面上的双手指尖泛白,不情不愿地朝着尹千凰的方向磕了一个头。
“羽…羽王妃,臣妇有罪,你如此知理明事,应该不会与臣妇计较吧?”
尹千凰微扬起眉梢,那双原本清澈如水的眸子此刻却泛着冰冷刺骨的光芒。
她走近她,一脚踩在了姜子幽养尊处优保养得宜的手上,还重重地碾磨了几下。
“啊!”
姜子幽痛得脸上青筋抽线,忙不迭地抽出自己的手。
白晳的手背被碾磨破皮流血,红肿不堪。
“哎呀,本妃不小心踩到的,姜夫人你一向知书达理,不会放在心上吧?”
这句话,姜子幽往日没少用在霍青樱身上。
今日,风水轮流转,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姜子幽被气得脸色发青,胸口喘着粗气。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