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只让许思凯走一遍流程,再试其它,可是黑火药成品当中,硫磺的份量竟然全都在暗中减少了,这就不仅仅只是嘲湿的原因了。
这说明了除了陈墉,还有另外一人趁着许思凯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动了手脚。
墨颜有些气愤:“王爷,没想到夜王殿下不只安排了陈墉一人,还安排了其他人,这可如何是好?”
陈墉和其他人面上露出惶恐的表情,但在无人发现的地方,眼尾露出诡计得逞的笑容。
“让人把硫磺晒一晒,再试。”
许思凯觉得也只能这样,“羽王殿下,是微臣该死,让硫磺受潮了。”
“许大人,现下不是问责于你的时候,快让人照办。”
“诺。”
许思凯心里还是在担忧,只怕晒干了硫磺那部分,依旧点不着火。
“你们几个,快把这个搬开,再把硫磺找个地方晒干。”
“诺。”
莫九在上面打探到了一些消息,眼里淌过流星似火的快意,来到了东方玄夜身边。
低声道:“王爷,羽王殿下正吩咐许大人晒硫磺呢。”
东方玄夜一双凤眸幽暗若漆,闪着危险的光芒,犹如利剑出鞘。
东方玄羽,就算你差人把硫磺晒干又如何,比例和混合,他都差人暗中动了手脚。
这一场黑火药试行,将注定失败,你就等着父皇的降罪吧!
如他所料,哪怕晒干了硫磺,许思凯命人依旧没点出什么火苗,等了半个时辰,只有几声很小的爆破声。
一听那动静,就跟平时的爆竹和烟花一样,只供人消遣娱乐而已,哪有开山劈地的威力啊!
山下的众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窃窃私语:
“各位大人方才有听到吧?这点动荡如何劈山开路?”
“看来黑火药传言并不符实,都是夸大其实、纸上谈兵。”
“这点声响还不如一个屁大的声音呢。”
“都道羽王殿下,精通格致、格物学科,莫不是言十妄九?”
“这……”
有些官员觉得皇室之人还是少妄言为好,免得传到皇上耳里。
祝霆砚躬着身子来到了东方玄夜的面前奉承道:
“夜王殿下,不如您抽空上去看看,免得羽王殿下因为黑火药试行失败,为难许大人啊!”
低首的瞬间,眼里藏着阴冷的算计,被夏侯杰捕捉到了。
“祝霆砚你这个小人,少在这乱嚼舌根,羽王殿下岂是你能妄议的?”
“夏…夏侯杰,卑职也只是……只是好心。”
祝霆砚瑟缩了一下脖子,往东方玄夜身后躲了躲。
“你若是好心,这天下就没有坏人了,再让本官听到你在背后议论羽王殿下,就不是只揍一拳这么简单了,本官直接把你从这扔下去,你信不信?”
“阿杰,不可无礼。”
夏侯渊朗声一句,把自己的儿子叫过去了。
警告了众人便是,不宜在这个时刻给自己的外孙添堵。
他一直相信自己的外孙,并不像表面那么散漫纨绔,也在赌,赌自己的外孙必有后招。
公孙恒扬眉笑道:“夜王殿下,祝大人所言也不无道理,您不如上去看看?”
“既然相爷也有此意,那本王就上去问问,七皇弟是否需要帮助?”
他眼里带着几分笑意,只是冰寒摄人。
夏侯杰握紧了拳头,怒目横眉的瞪了一眼祝霆砚,这狗东西是想叫夜王殿下去看羽儿的笑话?
夏侯渊冲他摇了摇头,似乎很相信自己的外孙能把所有的事情掌控好,不会出什么差错。
夏侯杰毕竟年轻一些,不同于自己父亲沉得住气,来回踱步,心乱如麻。
公孙恒看到夏侯渊那副老泰持重、敦默寡言的神情,掌心缓慢收拢,眼睛微眯了眯。
东方玄羽似乎猜到东方玄夜会上来了解情况,脸上没有往日那副慵懒的表情。
“三皇兄,怎么上来了?”
东方玄夜全身闪现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鹰般的眼神。
“相爷和中书令阁老都觉得皇兄应该上来问问,看七皇弟是否需要帮助,若人手不够,皇兄那还有一些人,可以差他们过来援助。”
东方玄羽面色凝重的道:“皇弟谢过三皇兄的好意,只是,这一时半会解决不了,需花工夫再混合一些配料。”
“七皇弟,此话何意?莫不是工序出错了?”
东方玄夜言辞中带着讶异,装着一副关心的神情,其实心中早就知晓。
“之前你说要晒一晒硫磺,这都晒了半个多时辰了,方才那声响,真的就比逢年过节的爆竹声响大那么一点点,若实在一时半刻查不出原因,七皇弟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