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溪,你的伤势如何了?还有秋溪,你身上的鞭伤,脖子上的烫伤。”
春溪只是脸色有些泛白,“小姐,奴婢吃了温太医开的汤药,已经好了。”
“别逞强,坐下。”
秋溪眼眶还是湿润的,“小姐,看到你没事,奴婢就放心了,奴婢的伤势已无大碍,莫九大人让温太医开的最好的祛痕膏,奴婢的伤势已经结痂了。”
“没事了就好。”苏冰尘心里带着悔恨和愧疚……
秦嬷嬷见自家主子没事,才放下心来,想到那日小姐在昏迷中流泪的事情,心里又不太安心,问道:“小姐,王爷不让我们去主院看你,那日老奴见你在昏迷中还流泪,你若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一定要跟老奴讲。”
“嬷嬷,我没事。”苏冰尘眸光一闪,她是重生归来的,这事只有她一人知晓,若说出来,只会吓着她们。
“阿文阿武呢?”
秦嬷嬷眼皮轻颤:“那日,苏云柔说阿文阿武打伤了竹叶,按府规各打了他们兄弟二十大板,容管家见王爷和莫九大人都没有出面,便只能按照府规处罚了他们。”
苏冰尘脸色骤然转冷,眼底恨意翻涌,双拳紧握,良久,才渐渐松开,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前世阿文、阿武被东方玄夜责罚各打了三十大板,赶出王府,今生,被苏云柔按府规打板子,这一对男女,真是天生绝配、地造的一双!
“把那日的事情从头到尾再和我说一遍,芳雅院的人怎么跟后院那几个姬妾勾搭上了?本宫不会让秋溪白白挨打,春溪被刺伤的仇,本宫也一定要讨回来。”
苏冰尘神色变得凌冷,眸中似蕴藏着锋利的寒冰,苏云柔,先让你得意几日,香叶前世欠秦嬷嬷的那条命,她要连本带利的先讨回来。
……
书房里,东方玄夜叫来了流炎,想知道苏冰尘在寒音寺的所有事情,流炎如实禀报。
在听到她在寒音山遇到了东方玄羽与戚云瑶的时候,东方玄夜眸里似掀起了什么风暴,又闻他们只是平淡的打了起招呼,没有交谈什么。
他幽冷的眼神一时变得晦涩莫测,令人猜不透其中含义。
流炎以为王爷不会再问他什么了,便作告退。
东方玄夜又让他细细讲述一遍,当听到流炎提到她在厢房里歇息了几个时辰,连午膳都免了,东方玄夜幽深的眸子微微一眯。
“后来她什么时候才出来的?”
“约莫未时。”
东方玄夜神色一凛:“流风,派人去查那日,寒音寺有无什么不寻常事情发生,来往的人群迹象,特别是外貌绝佳,眉眼昳丽的女子。”
“王爷,您说的是不是王妃?”
流炎觉得自己应该犯了什么错,遂赶忙请罪道:“王爷,是不是属下疏忽了?”
“能发现自己失误了,说明你还不蠢,那日你是不是以为她一直在厢房歇着,便心下散懒了?”
流炎眸光微缩了几分,是的,那日他以为王妃在厢房睡觉,他就走开了一会。
东方玄夜察觉到他的神色变化,厉声道:“下去领罚!”
“诺!”
流炎垂头丧气的退出了书房,这个王妃娘娘,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原以为她是真的去寒音寺祈福,没想到她是暗渡陈仓。
二十板子少不了啦!
流风流火还有莫九几人都很同情的望着流炎,原本以为流炎的差事最轻松,没想到暗中监视王妃的任务也不好干啊。
苏冰尘,你是不是已经去了秦国公府?
东方玄夜想去锦满院问她,又想到了那日自己失手打伤了她,心里对她的那份愧疚,促使他无法现下去找她。
要不等初一再去?
初一、十五,这两日,以前对他来说,心里有些排斥,只感觉日子过得太快,去了锦满院,也好似交差一样。
如今,倒是盼着这两日快点到来,想到这一点,东方玄夜自嘲的笑了笑,你也会有期盼这天的到来?
……
一晃又几日过去了,几个后院的人人心惶惶,锦满院的苏冰尘没有任何动静,柳姬和绿姬来到了汐兰阁,讥讽道:
“兰姬妹妹,你真是杞人忧天,苏冰尘她就是一个软包子,你看都回锦满院好几日了吧,也没有再为那日的事来找我们几个麻烦。”
绿姬放下手中的杯盏,鄙夷的认同道:“那日苏冰尘像变了个人一样,本夫人还以为她强硬起来了呢,没想到依旧是个懦弱的草包。”
兰姬眸色忧忡,觉得事情没有表面上的简单,说不定是憋着大招?
绿姬挑眉戏谑道:“兰姬妹妹,你怎么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别太担心了,本夫人觉得那女人虽然懦弱了点,但还不算是个蠢的,她应该是忌惮皇后娘娘,怕娘娘禁足令解了之后,找她算账,所以不敢找我们几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