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几日被香叶送了一些还算贵重的饰品给收买了,加上香叶在竹叶面前,讲了许多锦满院的坏话。
又说只有云侧妃才是王爷心尖上的人,锦满院的人只不过挂着正妃的头衔,王爷基本上是不去锦满院的。
近期,王爷时不时的差人来问云侧妃的身子可好,又陪云侧妃用膳,王府的庶务权也是交给了云侧妃打理,竹叶心里便有了思量。
“这是怎么回事?”
苏云柔看到秋溪的双颊微肿,还有秦嬷嬷嘴角还留有的血迹,假装不知蹙起秀眉问道。
香叶不知何时,被一个小丫鬟搀扶站在了苏云柔身后,身上其实也没受什么重伤,但为了做做样子,便让一个小丫鬟搀扶着。
看着秋溪、春溪一行人跪在正厅里,锦满院的其他人跪在正厅门外,她的眼神变得嚣张尖锐得意,就连眼尾都散着阴霾的暗光。
绿姬得意的站出来:“回云侧妃,这个贱婢对本夫人出言不逊,还无视你的府令,在锦满园和彩叶大打出手,真是缺乏管教,妾身觉得……可能是王妃娘娘平日太纵容她了,以至她尊卑不分,以下犯上,把自己当成王府的主子了。”
这番话别人没听出意思,但芙姬和当日在千水湖的春溪听明白了,绿姬这是原封不动的把王妃训斥她们的话还在了秋溪身上,暗自攥紧了衣袖。
“可有此事?”
苏云柔眼里带着惊讶,望向了另外的几位侍妾,柳姬阴恻恻的忙补充道:“绿姬姐姐说得没错,秋溪这个贱婢仗着是王妃身边的红人,就目无尊卑,不把妾身几个放在眼里,就连……就连云侧妃你的命令,她都敢违抗,分明就是对你不大不敬啊。”
和丫鬟小红后一步回到正厅的兰姬见势也添了一把火:“云侧妃,妾身几个都被这个贱丫头羞辱了,这也就算了,她还暗讽芳雅院的人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分配锦满院的人!”
秋溪见她们几个颠倒黑白,搬弄是非,胸腔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恨不得冲上去撕烂她的嘴,所以声音有些拔高,指着绿姬几个横眉怒眼道:“奴婢没有,是她先动手打了秦嬷嬷。”
柳姬和兰姬往回缩了缩,一副很害怕秋溪冲上来动手的样子,绿姬则像是受惊过度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云侧妃,您看看,秋溪这个贱婢方才在锦满园的时候就是这副要吃人的模样,妾身好怕怕哦。”
“你!”
秋溪憋着的一肚子火正要发泄,被春溪扯了扯衣袖,冲她摇头。
她和秦嬷嬷早就看出来了,几个侍妾联合起来,就是想报当日被秋溪掌嘴的仇,而苏云柔正好借给她们这个机会。
她们锦满院的人,今日恐怕都要集体挨罚,秋溪再怎么辩解,也无济于事,只会给人留下更多责罚她的机会。
苏云柔神情变得严肃冰冷:“王爷因王妃姐姐身子未愈,便让本侧妃暂代打理王府的庶务,眼看王爷的生辰宴就要到了,本侧妃急着要筹办王爷的生辰宴,奈何身边的人手不够。
便想让你们锦满院的下人也出一分力,没想到秋溪不仅不愿意配合本侧妃,还羞辱本侧妃派过去的人,本侧妃理解王妃姐姐不在府里,疏于对你们的管束,可以原谅秋溪对本侧妃大不敬之罪。
但今日,几位侍妾都向本侧妃控诉秋溪尊卑不分,出言不逊,仗着是王妃身边的红人就肆意羞辱她们,本侧妃不能不依府规责罚秋溪,万嬷嬷,王府下人以下犯上,羞辱主子,该怎么责罚?”
万嬷嬷睨了一眼秋溪,眼里阴冷乍现,“回侧妃娘娘的话,按府规要打板子,态度恶劣屡教不改就加至三十大板,再关到柴房禁闭。”
绿姬几个闻言,眼里霎时涌上了阴暗的得意之色,神情都变得有些兴奋,身上的热血都加速流动了,秋溪这个贱婢也有今日?
柳姬恨不得自己就是那个举着板子打人的执行者,把那日所受的羞辱连本带利的还回去。
兰姬眼里闪过阴毒,捏着锦帕抚了抚嘴角,秋溪这个贱婢死不足惜,这才开始呢,苏云柔的心可真毒,今日若没有意外的话,秋溪这条贱命怕是保不住了。
“侧妃娘娘饶命啊,秋溪没有对侧妃娘娘大不敬,也没有羞辱几位夫人,一切都只是误会。”
春溪慌忙磕头向云侧妃求情,秦嬷嬷也脸色煞白的向苏云柔求情,“侧妃娘娘,秋溪虽然冲动了一点,但绝对没有羞辱几位夫人,更没有对侧妃娘娘大不敬,还请侧妃娘娘开恩啊!”
“啪!”
一道凌厉疾风的耳光落在了秦嬷嬷脸上,绿姬眼神狠戾的警告:“闭嘴!你这个老婆子平日就是这样包庇秋溪这个贱奴的吧?才让她有恃无恐。”
扇完得意的看向秋溪,眼含挑衅,那意思仿佛在说:贱奴,就算这个老东西是苏冰尘的乳母又如何?本夫人照打不误!
“嬷嬷!”春溪扶着秦嬷嬷,伸出手帕擦掉她嘴里滑落的血迹,心绪惶恐不安,正要冲秋溪摇头。
秋溪显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