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婆上了年纪,根本没有穿花衣服的女人力气大。
劝说无效之后,被那女人闯进家里。
乐鸣妈妈出去买东西了,在无人阻拦的情况下,穿花衣服的女人直接上了二楼。
桃喜已经听到动静打开房门。
可还没等她说话,穿花衣服的女人就质问道:
“妹子,你也太不厚道了吧?”
“其他人你们都留下,怎么就不要我们两口子了?”
桃喜看着穿花衣服的女人,短时间内没有开口。
她在犹豫要不要翻脸,将人撵出去?
还是说点其他什么话,把人糊弄走?
就在桃喜思考的短暂时间里,穿花衣服的女人进到屋子,从怀里掏出个大纸包。
“妹子,我知道那天当着太多人,你不好意思吃生儿子的药。”
“我回去后,又加了钱,给你搞了个厉害的药。”
“保证你吃了之后,肯定生个大胖小子。”
又黄又黑的油纸包,就那么丢在了桃喜买的新书上。
桃喜看着那包不知名的药,很是无语。
这个穿花衣服的女人,同为女性,怎么就这么重男轻女?
那女人见桃喜没回答,只是盯着那油纸包看,认为自己送礼送到了桃喜的心坎上。
于是,穿花衣服的女人赶紧提条件:
“我把药给你,你也让我们两口子去你那个厂里上班吧?”
“我们也不多要,跟其他人一样,每月三十五块钱工资就行。”
三十五块钱工资,国营厂正式员工,效益好的时候才有这么多。
这女人能要这么多,看来已经是跟其他人打听过了。
桃喜不想让厂里干活的那三人,觉得自己无情,随即露出个笑脸,对穿花衣服的女人道:
“大姐,厂里招人这个事,我做不了主。”
“你找我也没用啊!”
不管遇到什么事,用官方语言踢皮球,既不会得罪人,又不会太生硬,是最好的办法。
“我打听过了,整个厂子都是你的,你怎么会做不了主!”穿花衣服的女人聪明了一回,没有上当。
“唉!”桃喜重重地叹口气:
“我一个外地嫁过来的年轻媳妇,哪里有那么多钱开厂?”
“大姐,你这是听谁说了闲话误会了?”
穿花衣服的女人仔细地打量着桃喜的神色,认真的分辨她有没有说谎。
对于这种话,桃喜说起来自然又镇定,瞧不出破绽。
“真的?”穿花衣服的女人有些迟疑。
桃喜笑笑,没回答。
“不是你的,那是谁的?”穿花衣服的女人不依不饶,看样子她今天不达目的,不会罢休。
这女人实在是太不识趣,桃喜冷下脸来:
“你要是想知道那个厂是谁的,就去找公安查吧。”
“我找公安干嘛?你给我说了不就得了。”穿花衣服的女人,根本不管桃喜什么态度。
这人实在难缠。
她说完,干脆还在桃喜屋里,打量翻找起来。
见此情形,桃喜也坐不住了。
她上前将女人正拿在手里翻的书抽走:
“大姐,你要干活的事,我帮不了你。”
“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穿花衣服的女人手上一空,抿了抿嘴,收起笑脸:
“大妹子,那天吃饭的时候,大家不是说,都是一家人吗?”
“这点忙你都不愿意帮姐姐?”
“你还怀着孕呢?就说谎骗人的,也不怕教坏了孩子?”
闯到别人家,到处翻找,还说别人说谎骗人。
她也不怕风大,把舌头给闪了。
怀孕的桃喜很忌讳,有人说她孩子什么的。
这女人还不知,已经踩到了桃喜的底线。
她还要继续再说话,想逼迫桃喜收他们两口子进饮料厂。
就在这时,被李婆婆匆忙叫回来的乐鸣妈妈,气喘吁吁地回来。
她正好听到穿花衣服的女人,刚才的那番话。
“我儿媳妇怀着孕,你闯到我们家,是想要干什么?”
乐鸣妈妈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家庭主妇,穿上军装她也是身居高位者。
她的气势拿足后,极具压迫感。
有婆婆出马,桃喜脱了鞋半靠在床上,享受婆婆的保护。
穿花衣服的女人,完全被乐鸣妈妈吓唬住,有些结结巴巴:“大,大姐,我就是——”
就在语塞之时,穿花衣服的女人忽然看到桌上那包,自己带来的药:
“我来给你们送生儿子的药,我也是一片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