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要闹着见郑辉泽吗?”
“怎么,吃饭都比郑辉泽重要?”
文秀的语气里全是讽刺,让老太婆两母子脸色很不好看。
他们想要发作,桃喜两步上前,一手一个,将两人拽起来。
文秀对老太婆母子的态度,就代表了郑辉泽的态度。
桃喜自然是懂得顺势而为,还有就是她不想好好的饭菜自己还没吃,就被这两母子糟蹋了。
“放开,放开我们!”
老太婆强行从桃喜手中挣脱,跟着又去解救小儿子。
就在老太婆靠近时,桃喜直接将手里的人甩开。
“你们要是在我家闹,我可不会客气,要知道你们不请自来,这可是犯法。”
“上一个闯进我家来的,这会儿还在坐牢!”
听到她的警告,老太婆和她的小儿子,不以为然。
“我哥在这里,他可不会让我们坐牢!”郑辉泽的弟弟,有恃无恐。
这两母子实在是太不消停,也不知道文秀这些年是过的什么日子。
桃喜对她的同情到达了顶点。
钱铃和李婆婆在旁边,也感到一言难尽。
在场人中,最难受的是文秀,她深吸口气:
“你们要是不想见郑辉泽就走,反正早些年已经分家,大家就别来往!”
老太婆欺负文秀惯了,当即挽起袖子:
“你说不来往就不来往?”
“我马上就让我儿子跟你离婚!”
“你个不下蛋的鸡!”
她气冲冲的想要见郑辉泽,可是又不知道人在哪个房间。
桃喜不想让这老太婆母子在家里横冲直撞:“我带你们上去见郑辉泽。”
上楼后,桃喜领着人站在郑辉泽房门外:“人就在里面,你们自己进去吧!”
桃喜退到人后。
老太婆忽然开始扯着嗓子,边哭边推门:
“辉泽呀,妈找你找得好苦!”
“你那个媳妇儿心太狠,居然不让我们亲母子见面,她还要让我们不要跟你来往!”
“哎哟——”
在老太婆的哭嚎声中,文秀和老太婆的小儿子也跟着进了屋。
毕竟这是别人的家事,桃喜懂得分寸,转身下楼。
钱铃和李婆婆正在楼下,伸长脖子朝楼上看。
见桃喜下来,钱铃满脸唏嘘:
“没想到,文秀姐姐那么好的人,居然有这种婆婆和小叔子!”
文秀为人温和还有文化,先前在做饭的时候,她跟钱铃也相处很好。
李婆婆摇摇头,准备去将菜热一热。
桃喜将想要偷听楼上动静的钱铃拉走:“正好有时间,我看看最近的功课怎么样了!”
钱铃听到桃喜说功课的事,也不想听八卦了。
上次高考,钱铃没有考上,回来后每天铆足了劲看书做题。
遇到有不懂的,她就找桃喜问。
只是桃喜一放暑假就去了部队,钱铃可攒了不少要问的问题。
钱铃反手拉着桃喜回房间,将自己放在枕头下的笔记本拿出来。
桃喜翻开后,上面娟秀的字迹倒是写得很工整,可见钱铃是下了苦工。
她从笔记本上第一题开始,给钱铃讲起。
讲到第三题的时候,有人敲门。
门一开,外面站着文秀。
“你怎么下来了?”桃喜有些诧异。
那老太婆母子那么难缠,郑辉泽身体又不好,文秀要是不在上面,万一闹出人命可就麻烦了!
桃喜不想自己好好的洋房变成凶宅,站起身。
“那对母子已经走了,哎!”文秀叹了口气。
今天过后,压在她头上的阴云总算要散去。
“走了就好。”桃喜没有追问,病歪歪的郑辉泽,是怎么将那么凶悍的母子撵走。
反正,她在郑辉泽两夫妻面前已经刷了不少好感。
这关系对于以后要做的事,已经够用!
桃喜不问,文秀却主动想说。
只是碍于钱铃铛在旁边,她有些欲言又止。
钱铃也是个机灵的,自己离开房间,留桃喜和文秀独处。
等到房间门关上,文秀才道:
“郑辉泽还是不够狠心,答应给他们一笔钱,就当买断关系。”
“不过这样也好,以后我们就能过清静日子了!”
桃喜看到文秀,就像看到上辈子的自己。
那时候她也是顾这顾那,被人欺负了也忍气吞声,生怕把事情闹大了,大家面子上不好看。
殊不知别人敢欺负你,他自己就不要脸了,那为什么又要给他留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