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果恍然大悟:“娘娘真是妙计!”
秋花问道:“娘娘,要不要再给钮祜禄贵妃一点宫务?”
俪珠吩咐道:“她已是贵妃位份,若是掌管了宫务,瞬间就能将姣玥和淑嫔压下去,对本宫反而不利了。而且本宫连惠妃都给了宫务,就是不给她宫务,这般厚此薄彼,她心中一定不舒服,再找两个人在她耳边吹一吹风,最好让她与惠妃掐起来,这就更妙了。”
夏果瞬间会意:“奴婢明白了。”
秋花再次问道:“贵妃和惠妃被牵制住了,那太子和大阿哥怎么办呢?”
俪珠胸有成竹:“放心吧!万岁不会坐视不管的,你就瞧好吧!太子和大阿哥很快就会获得一堆繁琐的朝政,绝对让他们没有时间害人。”
秋花连声奉承:“皇上与娘娘真是心有灵犀!娘娘用宫务牵绊住了后宫之中对您有威胁的嫔妃,皇上用朝政之事牵绊住了前朝对您有威胁的储君和皇子,这可真是有殊途同归,异曲同工之妙。”
“行了,别贫嘴了,快去办吧!”
“遵命。”
……
惠妃分得了宫务,当即喜不自胜。
虽然只是最繁琐,最无用的那一类,但在她看来这也是一个好兆头,至少她可以真正插手宫权了。
先前俪珠没有得宠之时,她还可以从孝懿皇后手中分得些许宫权,自从俪珠得宠之后,宫权就被俪珠和俪珠一系的嫔妃牢牢地把控着。
她虽然也想要分一些宫权,可是却不好同俪珠直接开口。
如今有了机会,她自然是不肯放弃。
一时之间,惠妃真被分出了不少的心神。
钮祜禄贵妃得知此事,一边大骂惠妃愚蠢,一边在心中又十分的羡慕嫉妒。
她虽是一个庶女,但在家中之时也是跟她姐姐孝昭皇后一起被当成正宫皇后来培养的。
对于管理宫务,不说得心应手,但也绝对不会手忙脚乱。
可惜自她入宫以来,先是有孝懿皇后压在她头上,后来又有俪珠压在她头上,让她万般本事都没有施展之处。
入宫这么多年,竟然越混越差了。
想到此处,她心中既恨俪珠,又恨会飞,恨不得将俪珠和惠妃一起杀死,才能解心头之恨。
……
又过了一日,俪珠的额娘和堂嫂带着大包小包进入了紫禁城。
俪珠不禁莞尔:“额娘,你怎么跟嫂嫂带了这么多东西?”
李母显得理所当然:“娘娘现在的怀胎才五月,常言道,妇人怀胎十月才能生产,臣妇少说得在宫里待四五个月,自然得多准备一些用具了。”
俪珠哭笑不得:“宫中什么都有,何须准备这些?”
李母坚持己见:“宫中的东西虽好,但不是自己家里的,用起来终究不自在。”
俪珠并不在这些小事上面纠结:“罢了罢了,既然你们喜欢,那本宫也就不强求了,这些日子虽说你们是入宫陪产,但本宫如今终究还没有到八个月,你们也不必太过紧张。”
李母不敢有丝毫放松:“娘娘肚子里的这一胎,若是个儿子,那便是金尊玉贵的嫡子,何等的前程远大!若是个女儿,也是千尊万贵的固伦公主,照样非同凡响!娘娘怀得又是头胎,必须得慎之又慎,绝不能疏忽大意。”
俪珠点了点头:“额娘放心,这些道理本宫明白。”
李母嘱咐道:“娘娘记得每日都要在院子里走一走,这样不至于让胎儿太大,生产的时候也会更有力气。”
俪珠端起一杯碧螺春,拨了拨茶沫子:“本宫一直是这样的,早就预备着这一天了。”
李母笑容愈发慈爱:“娘娘既然什么都懂,臣妇等人就不废话了,这些天臣妇等人就住在娘娘旁边,娘娘随时吩咐臣妇等人便是。”
俪珠哑然失笑:“你们是本宫的额娘与嫂嫂,何须你们亲力亲为,有的是奴才伺候。其实这宫里的陪产制度主要是因为嫔妃月份大了之后,总容易心神不稳,有家里的至亲陪着,才能避免肝气郁结,从而影响胎儿的健康。根本不是叫你们来做苦力的。”
堂嫂的笑容恭顺而又温婉:“臣妇自然知道这些,只是娘娘乃是大清国母,母仪天下!臣妇等人能够伺候娘娘一遭,也是臣妇等人的福气。”
俪珠随口问道:“嫂嫂真是客气了,景禄哥哥如今可还好?”
堂嫂满面笑容:“托了您的福,相公在侍郎的位置上面坐得很稳,他这个年纪就当上了二品官,算是十分年轻有为了,将来还有的是提拔的机会,自然好得不得了!只是苦于身为外臣,无法轻易与娘娘见面,只能托臣妇代他向娘娘问好。”
俪珠感慨良多:“只要咱们一家子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见不见面其实并不重要,虽说隔着宫墙,但只要彼此想着对方,一切就都值了。”
……
八月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