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麻喇姑捂着脸,怒目而视:“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你专宠于皇上,太皇太后怎会出此下策?”
俪珠大笑不止:“你怎么这么天真啊?到了现在你还在怪本宫?本宫早就说过了,本宫其实只是一介弱女子,你以为本宫是妖怪吗?你知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本宫你们屡次失败?因为你们的对手根本不是本宫,而是万岁!万岁宠不宠谁,专宠于谁,你以为是本宫可以决定的吗?本宫实话告诉你,万岁宠爱本宫是真的,但是本宫作为万岁手中的一把利刃,这也是真的!”
苏麻喇姑虽然心中早有猜测,但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你胡说!皇上这么孝顺!若非是被你迷惑了,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多不仁不义之事!”
俪珠突然没了兴致:“行了!到了如今,你还不知道你的主子为什么失败,实在是可悲,本宫实在是不想跟你这样的蠢货废话了!退下吧!”
苏麻喇姑急了:“皇贵妃!你把话说清楚!”
俪珠使了个眼色,几名太监立刻强行将苏麻喇姑拖了出去,任由苏麻喇姑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等到苏麻喇姑连忙坐上马车返回紫禁城之后,等她进入慈宁宫之时,太皇太后已经被气得吐血晕了过去。
一个小宫女焦急道:“苏麻嬷嬷,外面的消息传进来了,太皇太后听了之后气急攻心,如今昏迷不醒,您快去瞧瞧。”
“主子!主子!”
苏麻喇姑连忙冲到昏迷不醒的太皇太后面前,摇了摇太皇太后,发现太皇太后的脸色苍白无比,看着气若游丝,好似日薄西山。
她转过身,眼中寒气四射,冷冷地扫过一众宫人:“是谁!是谁把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告诉主子的?我不是说了吗?谁都不许在主子面前乱嚼舌根!你们怎么还敢胡言乱语?”
慈宁宫现任大总管杜舒朗站了出来:“苏麻嬷嬷,到了如今这个地步,瞒着主子还有用吗?”
苏麻喇姑开口怒斥:“杜舒朗!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违抗我的命令!你是想故意气死太皇太后吗?”
杜舒朗毫不畏惧:“宫外的流言传得太凶了,迟早要传到主子的耳朵里,如果我们不说,旁人就会来说,还不如我们现在说了,至少委婉一些,能让主子少受一点气,要是旁人把话传过来,主子毫无心理准备,那才是天塌了。”
因为他本来就是康熙的人,如今被康熙交给了俪珠,所做的一切都是俪珠指使的。
苏麻喇姑顾不得争辩什么,一心只想着太皇太后的身体:“快去请太医!”
太皇太后却在这个时候悠悠转醒:“不…不必了!”
一众宫女太监连忙围了上来:“主子,您醒了?”
太皇太后眼中杀意弥漫:“传哀家懿旨,俪宸皇贵妃对哀家不敬不孝,即刻赐死!”
众人闻言,包括苏麻喇姑在内,全部低下了头。
太皇太后将金丝绒被拍得梆梆直响:“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拿上白绫、匕首和鸩酒送去畅春园!”
苏麻喇姑不得以开口叹道:“主子,您恐怕暂时无法赐死那个妖妇。”
太皇太后这些日子愈发糊涂了:“连你们也不听哀家的命令了吗?”
杜舒朗摇了摇头:“不是奴才不听您的命令,只是那个妖妇有皇上护着,慈宁宫之外又守着一群人,您的懿旨除了咱们愿意遵守,宫里其余的人都……”
太皇太后总算是反应了过来:“哀家果然是不中用了!连个嫔妃都杀不得了。”
她不再是康熙登基之初那个大权在握的太皇太后了。
她的命令甚至出不了慈宁宫,宫里也没人再把她当一回事儿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悲从心来,眼角流下了屈辱的泪水。
苏麻喇姑见状连忙小心翼翼地用雪白的帕子为太皇太后擦去泪水,又安慰道:“俪宸皇贵妃不同于旁的嫔妃,皇上亲口下令她不用遵守宫里的规矩,也不受任何人的管制,其余的嫔妃您还是可以随意处置的。”
太皇太后冷静了片刻,再次怒吼道:“去请皇帝过来!哀家要当面问一问他,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竟然任由俪宸皇贵妃那个妖妇派人编排哀家这个皇祖母,他真是失心疯了!”
“主子,您别急,奴婢这就派人去请皇上。”
苏麻喇姑立刻派人出宫前往畅春园。
……
九经三事殿。
梁九功上前禀报道:“皇上,娘娘,紫禁城里派的人过来,说是太皇太后又病了,请皇上去看一看她。”
康熙好似眼中只有奏折,根本没有听见梁九公的话。
梁九公见状,也不敢再多说一遍,他只能向俪珠投去了一个求救似的目光。
俪珠浑不在意:“畅春园距离紫禁城不近,一来一去,得花不少时间,万岁日理万机,哪有功夫去看太皇太后?万岁又不是太医,回了紫禁城又能如何?多给太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