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珠挑眉:“三阿哥不是素有才名吗?他也比不过六阿哥?”
僖妃摇头:“三阿哥读得书多,背得书也快,但悟性方面还真不如六阿哥。”
俪珠想起了历史上六阿哥的结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六阿哥危矣。”
僖妃神色一变:“你此言何意?”
“六阿哥出生之时正是万岁与乌雅妃情浓之时,又因为四阿哥之事对乌雅妃心怀愧疚,同时又恰逢三藩大军节节败退,多方因素影响之下,才给了六阿哥一个胤祚之名。”
俪珠自顾自地分析道:“本来有一个这样的名字就已经极为惹眼了,结果六阿哥还敢如此高调张扬,不论是大阿哥还是太子,都不会放过他的。”
这并非是她胡言乱语,而是历史上六阿哥就是死在今年的。
僖妃紧紧地捏着帕子:“难道他们敢对兄弟动手?”
俪珠冷笑:“皇家连父子都没有,何来兄弟?”
僖妃哑口无言:“这……”
俪珠讲话挑明:“一切都是命数,他是乌雅妃的孩子,不是咱们的孩子,不值得咱们动手相护,何况他那个额娘乌雅妃又岂是好相与的?万一弄巧成拙那就难堪了。”
僖妃唉声叹气:“你说得对,全都是命啊!”
俪珠想了想,又道:“如果你真的很喜欢这个孩子,又舍不得这个孩子,我可以去向万岁进言,让他把这个孩子养在你的名下,同时把玉牒也改了,这样一来,既打压了乌雅妃,你也可以白得一个孩子。”
僖妃直接摇头:“我这样的人怎么能养孩子呢?何况乌雅妃纵有千错万错,她也是孩子的母亲,我又岂能夺人子嗣,叫他们母子分离?我知道你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只是我实在是有心无力。”
俪珠点头:“那咱们就别管了,不如坐山观虎斗,冷眼相看便是了。”
……
索额图直言不讳:“殿下何必愁闷,一个小小的六阿哥而已,只要殿下愿意,随时都可以将之除去。”
太子已然心动:“他是孤的亲弟弟,孤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索额图苦口婆心地劝道:“他并非是殿下的亲弟弟,他是殿下的仇人与对手,小小年纪已经展现出了如此才能,殿下难道不担心吗?自古以来,皇室不是立嫡就是立长,但最后嫡子和长子登基的概率并不是很高,都是称贤之人登上大宝,殿下一定要懂得防微杜渐,未雨绸缪。”
太子努力的想要说服自己:“咱们大清是马背上得来的天下,六阿哥的才学再好,也未必威胁得到孤。”
“大清入关多久了?南明小朝廷没了,三藩也没了,蒙古各部尽数臣服,现在还有什么地方会发生战事?纵使马背上再厉害,如今天下太平,哪怕用兵如神也毫无用武之地,反而整个天下更需要的是一位治世之君。”
索额图夸夸其词:“而且才学过人,天然就会受到世间儒生的支持!再一个,登临大位最重要的是皇上的态度,皇上如此喜爱六阿哥,仅次于您与大阿哥了,您不想再多一个对手出来吧?殿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请您早做决断。”
太子仍旧犹豫不决:“可一个皇子的死不是小事,你确定能够把咱们摘的干干净净吗?”
“若是平时老臣还没有把握,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六阿哥年满六岁,种痘的日期已经定下来了,再有两日,正是咱们出手的最好时机!”
索额图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这种痘本质上是以感染了天花之人的豆痂抹在健康之人的身上,虽然比直接患上天花要轻松一些,但也相当于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出个什么意外都是有的。”
太子突然道:“索相,你说咱们可不可以把这件事推到俪宸皇贵妃头上?”
短短时间,他不光对于杀死六阿哥没有了心理障碍,反而还想要借此给俪珠扣一口黑锅。
索额图连连摇头:“皇上对俪宸皇贵妃太过宠爱了,要是咱们敢把这件事推到俪宸皇贵妃身上,皇上必然会动用最大的力量进行彻查,到时候万一查出一点什么蛛丝马迹,那可就不好了。”
太子顿感索然无味:“孤明白了,那就重新找两个替死鬼吧!”
……
秋果提醒道:“娘娘,过两天是六阿哥种痘的日子,您现在是六宫之主,此事您得过问一番。”
俪珠略有疑惑:“种痘?怎么种痘?”
“娘娘应该知道天花的厉害,从前未入关之前,多少亲王贝勒都死在天花手中!入关了之后,连带先帝爷也是死在天花手上的,等到皇上登基痛,定思痛之下专门寻访天下名医,又与西洋传教士一同进行多年研究,研发出了一种种痘之法。”
秋果解释道:“具体就是从得了天花的人身上取出豆痂,然后经过各种调配稀释,再种到健康的人身上,使用大量死囚,经过多次的实验,种下人痘之后,只要细心调养,有七成的几率痊愈,从此之后就相当于是见过一次喜,